王元宝富可敌国,丢了区区二十箱金银珠宝不算什么,可那八十一件琉璃器皿就不一样,那可是准备献给当今天子的礼物啊!
若是没有了这些琉璃器皿,今年的千秋节上,皇宫中岂不是失色许多,一旦天子龙颜震怒、王家可就罪过大了,怎么办?
重新烧制一批,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找回来,连怎么丢的都不知道,又如何找回来呢?
为了此事,王元宝急的满嘴燎泡,一天吃四五斤下火的中药都不管用,并当众立誓:无论是谁,只要能帮忙找回八十一件琉璃器皿,自己愿以十分之一的家产酬谢!
王元宝富可敌国,其十分之一的家产,那也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就是打着滚的吃喝玩乐、也足够挥霍几辈子了。
瞬时间,长安城轰动了!
金吾卫、千牛卫、京兆府的衙役倾巢出动,历时半个多月,几乎把长安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那八十一件琉璃器皿。
别说找回东西了,就连一点线索都没有,王家高墙壁垒、护院无数,藏宝库又是防守重地,贼人是怎么进去的,又怎么盗走东西的呢?
一时间,议论纷纷,谣言四起……
有人说,这件案子不是凡人做的,而是山精鬼怪做的,故而才能不留一点痕迹。
还有人说,这件事不是外鬼,而是内贼,若非如此,谁又能从防卫森严的王家藏宝库中偷东西呢?
不想这时候,京兆尹—吉温突然下达命令:责令不良帅—李昭在三日之内,务必侦破王家藏宝库失窃之事,找回丢失的金银珠宝、琉璃器皿,否则严惩不贷!
……
“姓吉的脑袋是不是被蠢驴踢了、而且踢了不止一次,如此莫名其妙的疑案,让咱们公子爷三日之内破获,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哼,官大一级都压死人,何况人家是堂堂从三品的京兆尹,这是硬要吃定咱们了。”
“公子爷,您是不是得罪过姓吉的,他这是在公报私仇?”
接到命令之后,四大护卫立刻破口大骂,把吉温的祖宗十八代以及女性亲属,全都狠狠的问候了一遍。
蒋浩还算稳重,并隐约猜测出了这件事情有黑幕。
“好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立刻到王家看一看,或许能找到破案的线索呢,把夜叉也带上,它的鼻子特别灵,对破案会有帮助的!”
“诺!”
李昭何尝不知道,这是吉温在公报私仇,而且这件事肯定和李冲、李飞兄弟有关系。
问题是,自己身为不良帅,本就有缉拿盗贼、维护治安的责任,这件事是推脱不了得,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
王家位于宜阳坊内,偌大的一片宅院,高楼大厦、亭台水榭、两扇朱漆大门、五层的汉白玉台阶……其富贵程度比起王侯之家有过之而无不及!
要知道,士农工商,商人为四民之末,社会地位最低的,且受到各种的歧视:不能穿丝绸衣服、不是乘坐马车、不能用朱漆大门……不能参加科举等等。
不过嘛,万事皆有例外,当一个人非常富有、富可敌国之时,那些规矩就都不存在了。
另外吗,王元宝不仅富可敌国,还跟皇室有着密切关系,属于响当当的皇商,否则的话,他就是有再多的钱,也早就都被权贵们勒索走了。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
李昭、白馍、白日鼠、蒋浩以及四大护卫来到了王家大门前,立刻有青衣家丁迎了上来,而且个个佩戴刀剑,显然王家加强了防备,生怕再有盗窃的事情发生。
“站住,什么人?”
“不良帅—李昭,奉京兆府的命令,前来查看王家藏宝库被盗窃之事!”
说话之间,李昭出示了自己的腰牌,以证明身份不假,可青衣家丁们的目光中,明显露出了轻视之色。
王家藏宝库被盗之事极为离奇,金吾卫、千牛卫、京兆府纷纷派遣最有经验的人前来查看,结果查了半个多月、也没查出个子丑寅卯来,一群不良人又有什么用呢?
再说了,不良人大都是泼皮无赖出身,让他们进了王家宅院,再干出点顺手牵羊的事咋办……因此上,青衣家丁们不准备放行。
不想这时候,从大门内走出一位蓝袍老者,慈眉善目、举止稳重,看样子是个老管家!
“出什么事了?”
“回老管家的话,京兆府派来一队不良人,说是调查藏宝库失窃的事情,那么多衙役都没查清楚,他们几个能有什么用,小人的意思是……”
“糊涂,人家是奉命办差来的,你们岂能阻拦呢,还不快快让开了……手下人不懂规矩,慢待了诸位,小老儿代为赔罪,里面请!”
老管家先训斥了家丁们一顿,又向李昭拱手赔罪,而后把一行人请进了王家宅院。
这件事充分证明了一个道理,身份地位越高的人就越没有架子……比秃尾巴狗还横的,那只能是人下人!
“诸位辛苦了,先到小客厅中喝杯茶水吧!”
“公事要紧,喝茶就不必了,您领我们到失窃的藏宝库中看看吧。”
“也好,几位随小老儿这边走!”
在老管家的带领下,一行人穿过几道长廊、直奔藏宝库而去,那知走着走着,突然有一道金光直奔李昭的面门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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