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观看比武的人很多,将四海楼三层都占满了。
这些看客不是平头百姓,能进来这里的,都是云州叫得上名号的人物,以及他们的子侄后辈。
酒楼的伙计穿梭在人群间,接受看客们下注,售卖价格不菲的茶点酒水,一派热闹景象。
孙浩然等三位比武见证人作为最尊崇者,位于酒楼东面的主座上。
这时,旁边一位翘着二郎腿的中年男子搭话道:“孙师傅,怎么搞这么大场面灭廖家啊?”
此人是霹雳武馆的段培,故意点出此事,引来阵阵目光。
所谓同行是冤家,两家武馆业务颇有重叠,关系自是好不到哪里去。
孙浩然不接茬:“年轻人之间的恩怨罢了,与我浩然馆无关。”
“呵呵。”段培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对~与您无关,您可是德高望重的武行老人,确实干不出这种事儿。来喝茶~”
说完话,端起茶杯品了一口。
孙浩然也借着低头饮茶的动作,掩盖眼中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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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打前,比武双方将赌注上交到见证人处。
路遥这边是拳馆的地契、开馆许可;而古力则拿出个手臂长短的檀木盒子,散发着刺鼻的防腐香料味道,里面装着什么不言而喻。
一看到这盒子,姐妹俩再度变得激动起来。
路遥连忙开导:“别生气,千万要放平心态~莫要冲昏了头。”
廖雅闭目凝神调息一番,再睁开眼睛时变的古井无波,只是有些冷厉。
“师弟,放心吧,对方肯定估摸不到我们姐妹的实力有了质变,我俩一定可以轻松取胜。”
路遥看向廖琪,这丫头一直阴着脸,呼吸粗重,眼睛红红的,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廖雅也不断抚摸着妹妹的后背安抚。
只见两行清泪顺着廖琪白皙的脸庞滴落,就像断了线的珍珠:
“父亲走时我还小,这几年只是偶尔在梦中见到他,都快记不清样貌了,只记得他的手很大很暖……我好恨!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廖雅握紧妹妹的手:“廖琪,我知道你难受,但越是这样越要将愤怒收起!心境失控必会影响实力,接下来的一战我们必须赢得漂漂亮亮,爹爹看着我们呢!”
廖琪擦干眼泪,重重点头:‘我晓得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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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古力这边,则是对着两个低境武者交代道:
“段馆主亲自安排的活,废话就不多说了,谁要是办事不力,就准备在洋人的矿场里挖一辈子吧。”
一位身材胖大的汉子,拍着肚子哈哈笑道:“古爷,对付个没练过武的病鬼,我老沈肯定没问题。”
古力点点头:“那路遥一看走路姿势就知道没练过武,你这边肯定没问题。”
“至于你嘛……”古力看向剩下的那人。
此人面色蜡黄,似乎重病未愈,比路遥更像个癌症晚期病人。颤声道:“在下必不负所托。那个……能不能先给我来一针……”
他说着话,突然浑身抖了起来。
古力露出厌恶之色:“这烟鬼行不行?一会打起来犯烟瘾可就坏事了。”
他自己就开着数家烟馆,深知这些瘾君子的秉性,都是些扶不上墙的烂货。
这时,有个怪异的腔调说道:“古先生,请放心,他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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