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禾也许久不见了,过来。”容寰饮了一杯酒,斜倚在座位上,朝站在齐越身后的张文禾招招手。
他本就生得雌雄难辨,这一歪更将他的魅带了出来,眼中的玩世不恭在别人身上是轻薄,在他这里却成了吸引猎物的致命诱惑。
赫明皇帝容逸是赫明历代皇帝中最最重“情”之人,极小便与身边的宫女厮混在一起,待到大些登基为帝,更如收藏藏品一般,将女子一位位往后宫中接,以至到第十三子降生,才迎来了自己的嫡子,也就是容寰。
容寰长到六岁,终于受到了这位多情皇帝的绝对宠爱,非关身份,而因为他那张妖艳非凡的脸蛋儿。
这位多情而热爱美人的皇帝难得的停止了往后宫安置后妃的行动,转而开始培养自己“宠儿子”的新爱好,也让容寰成功成为了天下第一个因为美貌被立为太子的皇子。
“妾还以为太子殿下把人家忘在知月了呢。”张文禾走过去,跪坐在容寰的坐榻下。
“哪儿能忘了本殿下的小心肝儿呢?”容寰的长扇划过张文禾姣好的脸蛋儿,最后在她的下巴处停下,微微施力,张文禾已配合地起身,在他脸侧落下一吻。
有侍卫进来通禀朝臣在殿外迎候的消息,容寰道一声:“传。”侍卫们便压着那些反抗不成的朝臣们在殿内的位置上坐下。
待到朝臣差不多到齐,容寰才漫不经心地往下扫了一眼:“怎不见知月的左丞相?若无他在,这宴会还有什么意思?”
他语气中藏着一丝不耐,侍卫们战战兢兢看向齐越,后者方恭敬地向上答道:“宋瑞安为相三十余载,其根基深不可测,昨日十三哥将纯安公主押送地牢,他便叫府中卫兵严守丞相府,自往城外泰安寺去了。”
“既知他在何处,便抓了来,还需要本王教你们办事吗!”容寰一挥手将张文禾送出去,颇为不耐。
“十三哥有所不知,泰安寺是安置皇室遗骨之处,武僧极多,从前与赫明开战时,还派出过五百武僧,生生击退了赫明两千大军……”齐越说到此处停下,有些为难的叹了口气。
“还有这事?”
“皇兄忙于赫明国政,这原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当下为了这一个宋瑞安,派兵去有些不值当。”
“听见主子被囚便自己逃了,这奴才倒也有些风骨。”容寰嘲讽一笑,饮了一口酒,又看向齐越,“纯安公主怎么样了?”
“现仍旧囚在宫内地牢。”
底下的知月大臣看摄政王与赫明太子相谈甚欢的景象,又隐约听见‘纯安公主’‘地牢’等话,一时将反抗都忘了片刻,他们这位以军功起身的将军,莫非早已私通敌国了?
容寰点点头,又问:“国玺可有找到。”
“已叫文禾收好了。”齐越给张文禾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起身告退,往后殿自去准备。
“很好,把东西取来,顺便将纯安公主也提来,交接国玺这事得叫她做个见证……”容寰说着,饮尽杯中茶,“方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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