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路途遥远,亭长还想为我们筹备些盘缠?”
这腔调里的讥讽,亭长像是不曾听出一般,颔首谦慎道,
“我知老爷未必瞧得上,只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也是歉意。”
在他的管辖的区域闹出事端,只要他们不追究他的责任,被讥讽两句算什么,他在这位置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不明事理。
便是他们狮子大开口他也受了,而且刘家还能搜刮出不少,倘若他们不提,他没准还能赚上一笔。
“不知亭长能筹备多少?”
亭长愣住了,这话不是厉沧凌说的。
他循声侧头,裴公子原先的位置上坐了个女孩,听着这音色稚嫩,但看她的神态,他一时竟是拿不准她的年岁。
可亭长不用管她是谁,她插话进来又没被呵斥,便是能代表他们一行。
既然如此,他都端着敬着就对了,低个头弯个腰死不了人的。
亭长自觉清醒,当即满脸谄媚地笑道,“那便要看小姐需要多少了。”
此事哪儿由得了他开价,这给多了他心疼,说少了又是不敬,这一行里面的门道,他经营这么多年早就摸清了。
孟若吟捋了捋发髻,对厉沧凌俏皮道,“我没花过银子不大懂,老爷您看,是多少合适啊?”
厉沧凌望着她,低头一笑,“我想想啊,这万两银子总是得有的,你父亲平日送你的那些个小玩意,都远不止这个价。”
师徒两人你一言我一句搭着,把亭长说的是双腿发软,噎着一口气差点厥过去。
他一年单论俸禄,不过才二十两银子进账……
万两银子的小玩意?
这老爷和小姐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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