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七这一天,大周皇帝寿宴,举国同庆。
寿宴在宫中举行,寿宴结束后会在宫外的未央河边放烟花,所以此时宫里宫外都热闹得很。
叶璟禾就趁着这个机会明目张胆的溜进了碧倾阁。
阮蔷是碧倾阁的花魁,正在楼下大厅中弹奏,此时楼上隔间里只有叶璟禾与凌琅。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听见叶璟禾问话,凌琅立即行礼道歉:“恕属下无能,十五日那天,尉迟渊一直待在宫中,并未其他地方。”
尉迟渊在忙国宴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他留在宫中也无可厚非。
“那他府上其他人呢?裴赤和裴盼。”
“同尉迟渊一同留在宫中。”
叶璟禾蹙起眉,眼眸黑沉,凭空生出了一抹躁意来。
四月十五她深夜在街头遇见了尉迟渊。
五月十五他中毒昏迷,但是裴盼给他带来了消息。
这月十五他不但留在宫中,甚至连裴盼和裴赤也一同留在了宫里。
莫非是她猜错了,他根本不是每月十五去见叶祁珩。
也是,如果他没有十五都去,那他又怎么会料到自己五月十五不能去,而派裴盼去呢。
“搜,给我一处处地搜,不要放过帝京任何一处地方。”
“可是......”凌琅欲言又止。
叶璟禾抬头望向他,“怎么了?”
凌琅支支吾吾地问道:“那我、我怎么知道看见的人是不是三皇子殿下呢?”
是啊,凌琅又不认识哥哥,这怎么找啊?
叶璟禾想起第一次在碧倾阁见到凌琅的时候,他都能认出来幼时与自己见过一面,这会子怎么就不记得哥哥的样貌了呢?
叶璟禾问他:“幼时你见过我一面,现在就能将我认出,为何认不得我兄长?”
凌琅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双侧都有些泛红。
“阁主,额间的胎记要醒目些。”
叶璟禾右手轻轻触摸自己额间的痣,反问他道:“你管这叫胎记?”
凌琅也反问道:“不是胎记,那这是什么?”
叶璟禾没好气地说道:“这是痣!”
凌琅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哪有赤色的痣......痣不都是黑色的吗......”
叶璟禾摆摆手:“行了,不跟你扯这些了,我想想办法。”
若是叶祁珩身上有什么明显的印记就好了,可他长得白白净净地,也没什么显眼的标记。
她自己又不会画画,不然还可以画一幅哥哥的画像给他,让他照着找。
不知道穆旸会不会画画,他见过叶祁珩,要他画一幅叶祁珩的画像给凌琅也不是不可以。
叶璟禾挑眉,问凌琅:“你说,穆旸他会不会画画呢?”
凌琅真的开始认真思考,“大概,或许,应该会吧?”
他说得不太确定,可眼下除了这个,也没有其他方法了。
叶璟禾抬头看着凌琅,问:“你这有信鸽吗?”
凌琅点头,“有,我去拿来。”
叶璟禾点头,起身从一旁拿来一张宣纸,开始写起信来。
想来想去,叶璟禾就写下了一句话:急需叶祁珩画像。
署名是留的凌琅。
叶璟禾将毛笔在砚台边划了划,然后轻轻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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