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渊问她:“难道你过目不忘?”
叶璟禾睁着无辜的双眼,反问他:“什么是过目不忘?”
她说过她未曾读过什么书,幼时都在跟薛太医学习药理。
或许,她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尉迟渊问:“你可曾读过《诗经》?”
她记忆力的确不错,可没有到过目不忘的地步,尉迟渊这会问她都没读过诗经,想必是要考一考她。
叶璟禾摇头:“没有,那是什么?”
听见叶璟禾说没有,这正合尉迟渊意。
尉迟渊在书桌边坐下,用毛笔蘸了些墨。
他提笔写下:呦呦鹿鸣嘆,食野之苹嘇。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嘊,承筐是将嘋。人之好我嘍,示我周行嘐。呦呦鹿鸣,食野之蒿。
尉迟渊放下笔,吹干了纸上的墨后,又将纸递给叶璟禾,“看看。”
叶璟禾接过尉迟渊递来的宣纸,上面写着诗经小雅篇,她背过的。
叶璟禾开口轻声读了起来:“呦呦鹿鸣嘆,食野之苹嘇......”
“殿下的字很好看。”叶璟禾读完之后将宣纸递回去。
尉迟渊无视她的夸奖,反倒是问她:“吹笙鼓簧嘊,承筐是将嘋的后面是什么?”
“什么?”叶璟禾楞了一下,“人之好我嘍,示我周行嘐。呦呦鹿鸣,食野之蒿。”
她真记住了?她真能过目不忘?
尉迟渊还想再写些什么验证的时候,叶璟禾及时的打断了他。
“殿下,为你解完残局我还有事要说。”
言下之意就是,我是有正事的,别再瞎验证浪费时间了。
听了叶璟禾这句话,尉迟渊才放弃继续要叶璟禾背书的想法。
见尉迟渊停了下来,叶璟禾才拿起棋子,“在这个位置团一下,将黑子打散,就又有了白子发展的空间,接着......”
尉迟渊将白子拿起来,下在棋盘上,“再在这里长一子。”
叶璟禾笑着看他:“对啊,这不就解开了吗?”
尉迟渊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她。
心里感叹她果然是个聪慧的姑娘,只可惜心思不正。
尉迟渊在心里已经将叶璟禾认定成贪恋男色和爱慕虚荣的女人了。
这个观念一旦形成,她如何好,尉迟渊都只是觉得可惜。
“我为殿下解开了棋局,殿下依照诺言,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尉迟渊看着她的眼睛,开始的兴奋荡然无存。
他半眯着眼睛,问她:“你想要什么?”
尉迟渊一点也不期待她说出什么要求,无非就是银两或者首饰,再过分一点,她可能会让他娶她。
但这不可能,她想都不要想。
叶璟禾看着他,平静地说出:“我要和你一起去北漠。”
“什么?”尉迟渊脸上的嘲讽变为惊讶,“你要跟我去北漠?”
叶璟禾点头,肯定道:“是,我要跟你一起去北漠。”
“为什么?”尉迟渊严声问道。
叶璟禾开始认真的摆事实讲道理:“第一,你不认识曼珠苋长什么样,我认识。第二,你没有避除瘴气的药,我有。第三......没有第三了。”
尉迟渊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第一,你可以将曼珠苋画给我看。第二,你可以将药给我。第三,没有第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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