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锦和明白了,谢谢姑娘。”
锦和闻言,顿了下,终是起身跪在榻上朝顾十九行了大礼。
顾十九也不回避,直接受了这一礼便回去了。
两日后。
周彦邦如约而至。
只尽管顾十九已经给出最大的诚意,可周彦邦却仍旧没什么好脸色。
“不是说跟你顾家没关系么,现在这算什么,赔礼?讲和?”
“如果你已认定一切都是我顾家在背后操纵,那我确实说什么都没有用。”
顾十九凝眉,说话自顾倒了杯热茶递到周彦邦跟前,跟着又再给自己倒了杯端在手上,道:“此番之事皆因天时而起,因着连续两月不曾下雨,便生了传言说有灾患,现下这雨已经落下来了,你觉着这粮价还会再如传言中的那般接着涨吗?”
“哼。”周彦邦当然知晓顾十九说的有道理,可面上却始终不肯承认,“所以呢?你想就这么算了?”
“信里我已经说得很明白,邑县购粮囤积之事绝非我顾家指使,另外这里头也确实存在许多巧合,相信你也听说了,我家马场出了变故……不过这又是另一件事了。”
顾十九捧着热茶喝了小口,跟着又叫来小二要了壶温酒:“在商言商,你家的损失严格来说跟我顾家根本扯不上半点关系,且即便这所有的事当真都是我顾家所为,那也只能怪你自己技不如人。”
说罢,顾十九拿起小二刚送过来的温酒斟了一杯,跟着径直朝着周彦邦摇了摇头,道:“我知你不愿承认,可事实就是如此。”
“另外我愿意承担你的损失,不代表我就错了,而是我不认同慕容俊的行事手段。再者也确实如你之前所言,某种程度上慕容俊也确等同顾家,所以即便事情与我顾家无关,可最终却还是要为了他的言行而承担上相应的后果。”
说罢,顾十九举起手中的酒杯朝周彦邦示意,跟着正要饮尽便忽地一把被周彦邦给抢了过去。
“小姑娘家家喝什么酒!”气哼一声,周彦邦直接仰头一饮而尽。
“说罢,你想怎么解决。”
“你说呢?”顾十九翻了个白眼,跟着又再重新给自己斟了一杯,“我找人打听过了,除去赌场那些,慕容俊坑了你大概一万两白银,后来他使手段在邑县囤粮,你家……大概损失也在万两左右,是吧?”
“是。”周彦邦咬牙,有些意外顾十九连这个都调查得这般清楚。
“既然你也说是那便好办了。”顾十九含笑,说话径直身旁拿出个匣子,跟着将盖子打开,然后连同盖子一起全部推到了周彦邦跟前,“大通钱庄的百两银票,两万两,一共两百张,你点点。”
“合着你这都算好了?”眼见顾十九拿出这样厚的一沓银票,周彦邦顿时更觉意外。
“有问题?”顾十九不解,她找他出来,不就是为了解决这个事情的么?
“没问题。”周彦邦深吸了口气,跟着直接拖过匣子拿出里边的银票,然后当着顾十九的面一张一张的清点起来。
银票自然不可能有假,可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所以数目什么的最好还是当面清点。
顾十九自是这般认为,所以当下也不觉得周彦邦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反倒是隐在屏风后头的周老爷,见周彦邦竟当真当着个小姑娘的面清点起银票来,不由顿时暗叹:“输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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