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从前也就罢了,现下方才听了顾十九的那句话,徐昭又怎么可能随意在人前抚琴。
“徐姐姐的琴技便是宫里的乐师也不敢比,姐姐又何必这般自谦?”
仿似就等着徐昭拒绝一般,齐二闻声又立时开口,指责一般道:“方才顾大姑娘便以不曾读过书拒绝了长公主,难不成现在徐姐姐也要拒绝?”
“二姐……”
“齐二姑娘何时也成了这长公主府的主人了?”
顾十九忽然起身,抢在齐落雪开口之前暗中将她按住,跟着也朝着前头欠了欠身,道:“公主殿下方才已经说了自行展示,齐二姑娘现下这般说话,是觉着公主殿下这般安排不妥?还是觉着这厅里的人都不如你,便是公主殿下都该听你的?”
“我没有!”齐二闻言大惊,不由直接朝着上首拜了下去,“公主明见,臣女绝对没有……”
“若不是对公主殿下的安排不满,那就是单纯看我表姐不顺眼,欺我表姐家里无人,欺我外祖家不如你齐家显赫?”顾十九接口,根本不给齐二反驳的机会。
只是这话一出,便是齐落雪也被她带了进去。
可顾十九却似忘了齐落雪也是齐家人一般,只是继续斥责道:“世人皆知我外祖家最近出了些事情,我表姐为了照顾家里更是许久不曾出过府邸,此番若非公主殿下亲自设宴,我表姐也断不可能来这宴会。”
说罢,顾十九再次朝着上首欠身,正色道:“齐二姑娘这般为难我表姐,还请公主殿下主持公道,还我表姐一个清白。”
自古忠孝两难,而徐老夫人病重一事也早已传遍京城,所以顾十九这话不只是为徐昭辩驳,更是将长公主架在了火上。
“齐二也不过是说着玩的,哪就有这般严重了。”陵阳郡主一直不曾出声,此时却不得不站了出来。
同时徐昭也暗中扯了扯顾十九的衣袖,以眼神示意她不要将事情闹得太大。
可顾十九却似铁了心要将事情闹大一般,不但不领陵阳郡主的情,反而直接反驳了回去:“说着玩便可说人草包?说着玩便可随便拿人当乐师比较?”
“照郡主这个逻辑,那民女是不是也可以说上一句,齐二姑娘舞姿惊人,堪比醉红楼头牌?”
“你!”
“放肆!”
陵阳闻言瞬间涨红了脸,可一时间又找不到话来反驳。
更重要的是,她竟隐隐觉得顾十九说得似也有些道理……
“请殿下为我表姐主持公道,还我表姐一个清白。”顾十九半眯着眸子量了陵阳郡主一眼,跟着直接略过她直接朝着长公主拜了下去。
徐昭立在一旁,见状也跟着拜了下去。
“行了,此事却是齐二失言,委屈阿昭了,起来吧。”长公主沉眼,虽面上站在了徐昭这边,可看向顾十九的眼神却明显的染上了不喜。
“多谢公主殿下。”徐昭拜谢,而后拉着顾十九一起重新站了起来。
可顾十九起身后却又再朝着长公主拜了下去:“公主殿下,表姐家里……民女与表姐都放心不下家里,继续留下也只会扰了大家的兴致,还请殿下许民女二人先行离去。”
“去吧,替本宫向你祖母问好。”
显然长公主也是知道徐老夫人病重的事,且此时也确是被顾十九扰得没了心情,因此根本没有任何的犹豫便直接应了。
……
“阿鱼,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从公主府出来,徐昭立时拉着顾十九上了马车。
徐昭瞧得分明,顾十九分明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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