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你节哀,”熊巍大概听明白了缘由,上前道,“我跟孟春是哥们,我了解他,只是被拒绝了他不会做出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来的。”
“人心隔肚皮,你凭什么跟我这么保证?”老宋丝毫没有听进劝。
瞿星言拉了一把熊巍,淡然道,“他现在正是悲痛的时候,你跟他说什么都不管用的,除非你能找到证明周孟春清白的铁证。”
熊巍还没答话,又听他冷冷来了一句,“不过他几天前慌慌张张要联系我,或许他跟宋莺时的死真的脱不了干系。”
“不会的,孟春不是那种人。”熊巍抿了抿嘴,走到了老宋跟前,语气更坚定认真了几分,“叔你放心,如果孟春跟这事儿没关系,我一定会查清楚其中的误会,再来解释——”
“如果他确实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也一定会把他带过来,让他亲自给您一个交代!”
老宋大有心如死灰的架势,木然的点了点头。
临行之前,瞿星言向赵村长打听了一下所谓的‘镇蛟湖’。
这湖年头比村庄更久,可以说这村落就是顺着镇蛟湖建立起来的,湖在整个村子的后面,湖水清澈,但却是村子里一个不能随便去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赵村长没有具体说明,只是说这是村民们默认的习惯,从不打那里的水,也不会在那里洗衣,平常更是没人靠近。
瞿星言在心里记下这一点,跟着熊巍七拐八拐,最终找到了一栋突兀醒目的小洋楼。
小洋楼在周围的平房中鹤立鸡群,里面的摆设装饰要多奢华就有多奢华,院子里还有模有样的停了一辆跑车。
定睛一看,好嘛,迈巴赫!
难怪赵村长说不认得呢!
“孟春这小子哪来这么多钱?”熊巍带着瞿星言果断走进了院子里,抱着要抓个正着的心态。
一阵冷风刮过,吹得熊巍在这本还算热乎的傍晚愣是打了个寒颤。
“奇怪。”瞿星言吐了一句。
“哪里奇怪?”熊巍望了一眼镇定自若的他,抚了抚自己的大臂,问道,“你不觉着冷吗?”
“不冷,”瞿星言脚下步子没停,继续道,“这房子……阳气不足。”
这话说的熊巍脊背发凉,他连忙走到紧闭的大门前,叩响门铃,“孟春?孟春你在家没?”
里面没有传来动静,瞿星言沉着性子,又问道,“你刚刚看见宋莺时的尸体没?有两点很奇怪。”
“不是吧瞿先生,你跟我聊这个?我还没吃饭,还指着来孟春家蹭顿好的,一会我连饭都吃不下了。”熊巍不想回想那尸体令人作呕的模样,不耐烦的又摁了几遍门铃。
瞿星言自顾自的回想,那尸身皮肤皱缩、膨胀,尸斑算是明显,溺死的变化非常显著,但是正常人意外溺死、或失足掉进水里,一定会挣扎,这就造成尸体指甲缝里也一定会有沉淀物。
但宋莺时那具尸体没有,她双手双足的指甲缝都很干净,没有挣扎的迹象。
半晌,里头才响起细微的动静,随着大门被打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奶奶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她笑的有些力不从心,“哎呀……是巍子来了……快、快进来坐……”
熊巍看了她半天,惊讶道,“您、您是……孟春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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