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藏攥着那封信,目光流转,细细端详,翻来覆去的将那简简单单的一封信看了又看,不知读了多少遍,终于看出些许端倪,心生一计,故而十分欢喜的抬起头来,忙对尹温烈说道:“孩儿莫急!为父思得一计,定叫这按兵不动,作壁上观,见风使舵的各大门派心甘情愿的前来组建义军!”“竟有如此妙计?!”尹温烈也颇为惊喜,忙问其详密之事。
“哈哈!”叶藏大笑两声,便与尹温烈并肩而立,又将那信递到尹温烈身前,指着一处对他说道:“要害皆在此处!”尹温烈接过信封又仔仔细细的读了一遍,方知自己方才果然出了差错,漏读一行极为要紧的话,原来是那天义营竟在书信之中讲明,帮中众兄弟也早已北上抗敌之意,奈何军无统制,将帅无才,故而一直在寻找那前朝兵神留下的奇书《广武遗志》,若得此书,精研之则胜券在握,那时再北上讨伐北军,则胜负可定,天下可平。
这话乍一听并无差错,也有些道理,大多数门派不敢轻举妄动的理由也不过是见北军势不可挡,生怕牺牲太大,无有胜算亦无有回报,才不肯出手,若是想寻找《广武遗志》倒也不是甚么奇闻。可这封信奇就奇怪在,寻找《广武遗志》乃是天义营帮内机密要事,江湖上从无传闻,否则早已激起一阵风浪,可如此机密的大事,竟然堂而皇之的写在给外人的信上,这是为何?
“敢问义父,那天义营如今的天命将军,是个怎么样的人?”尹温烈上前问道。叶藏闻言遂回忆起来,抚摸着下颌胡须,细细回想一阵,便回答道:“嗯,他名叫杨雄,身高八尺,体壮如牛,力拔千钧,擅使两杆钩镰枪。当年我行走江湖之时,途径荒野,正遇他被一伙贼人围住,老夫遂与其一同将贼人击退,也算是与他结识。原本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后来才知,他原来是天义营的左护法,竟与我一般年岁。”
“要说他这个人,我是十分了解的。看似老实憨厚,但城府极深,好在他待人也算真诚,老夫当年喜好与人结交,不拘小节,故而遂与他成了朋友,如今不知怎么样了。”
尹温烈闻言琢磨一阵,又发问道:“但不知,其人精细如何?”“极为精细,看似粗犷,心细如丝,本本分分,极为谨慎,极少出岔子,几乎到了滴水不漏的地步。”叶藏又如实回答到。此言一出,倒叫那尹温烈复又陷入沉思,思索良久,才苦笑着感慨道:“这便怪了,如此精细之人,怎会将如此要紧事写在纸面之上,若是走漏了风声,如何是好?除非......”
“除非他根本没打算隐瞒,就是要让老夫知道,他的目的,就是那《广武遗志》!”叶藏恍然大悟,目光如炬,怒上眉梢,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道。似乎在强压着心中怒火。可转念一想,叶藏的确花费了多年时间寻找《广武遗志》,奈何皆是水中捞月,镜里观花,空茫一场,一无所获。但他一直小心谨慎,从不敢走漏消息。若非是叶居霜与莫随风二人阴差阳错的将尹温烈绑回桃花峪,那《广武遗志》的残卷,也不会落到叶藏手中。
可这消息根本没能传出桃花峪,就连叶居霜与莫随风都不知道细节,莫非那杨雄竟然知晓?这不禁让叶藏怀疑起来,这位多年不曾来往的老朋友,如今是否还是那副模样,自己这从不与外界接触的桃花峪,是不是混入了甚么细作内奸,随时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向有心之人回报。正在他万分心焦,苦思冥想之际,尹温烈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忙柔声劝慰道:“义父不必多想,依我看,只怕那杨雄并不知晓这《广武遗志》的残卷在你我手上,但他必然是得到了消息,知道义父得到了关于《广武遗志》的线索。故而前来试探。”
闻听此言,叶藏这才稍稍心安,点了点头,会心一笑,忽然一计涌上心头,叶藏便忙对尹温烈说道:“既然如此,何不将计就计?”尹温烈问道:“何为将计就计?”二人相视一眼,心照不宣,共携手往偏僻寂静处走去,好商谈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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