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今日是你孩子束发,我这刚好有一枚玉佩……”
“刘大人,这玉佩如此贵重,我可不敢收。”
看到刘主薄拿着一枚玉佩走过来,许清平是当场拒绝了,他在衙门也待了十来年了,自然是知道刘主薄为何会前后态度变化如此之大的原因。
“那……那我敬你一杯。”
刘主薄表情有些尴尬,不过相比起自己的前途,他脸上依然是赔着笑。
“刘大人,真是不好意思,我本来就不胜酒力,刚陪着朱大人和柳大人喝了几杯,已经是有些头晕了,下次吧,下次再宴请刘大人表示歉意。”
许清平的态度很坚决,也不给刘主薄多说的机会,给了自己亲朋眼神示意,一家人径直起身离去。
“刘大人,这许清平太嚣张了,靠上了朱大人,就不把你给放在眼里了。”
赵德龙在刘主薄耳边小声轻语,然而得来的却是刘主薄的一个响亮耳光,“你懂个屁,你真以为我怕的是朱大人吗?”
后面的话,刘主薄并没有说出来,他恐惧的是那位柳大人。
许清平如果认识朱大人的话,早就当上典吏了,这说明许清平和朱大人并不相识,这一次朱大人会来完全是因为那位柳大人的缘故,但这恰恰是最让他恐惧的地方。
那位柳大人,他曾经在知府大人府邸见到过,当时知府大人在书房召集他们三位主薄商议事情,听到下人来报有人上门,立刻是放下事务出门相迎,而且还把对方给请到了主位入座,上门的便是先前这位柳大人。
像朱主薄这样有品级的,也算是朝堂官员了,知府大人要拿下也得找个理由,但像自己这种没有品级的,知府大人一句话就可以把自己给裁撤掉。
刘主薄一脸惊慌急匆匆离去,赵德龙捂着被扇耳光的脸颊阴着脸,而此刻在场的其他衙门书吏也顾不得什么了,一个个起身离去,路过赵德龙身边的时候,就当没看到过这位。
赵德龙是倒台定了,甚至可能刘主薄也要遭殃,这个时候如果他们还和赵德龙走的近,谁知道许清平会不会记恨在心里。
因为这想法,一个个都迫不及待的离去,生怕走的晚了到时候被许清平给误会。
……
东兴楼发生的事情,苏云并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最多是莞尔一笑,他会赐予罗老头平安符,并不仅仅是因为罗老头给他清扫了十几年的大殿,更是因为以望气之法看出了罗老头的善气。
这是一个做了不少善良之事的老人,行善之人不一定本人就会有善报,也可以福泽到后人身上,像这一次罗老头的女婿许清平便是受了这福报。
傍晚时分!
城隍庙迎来了一人,这是一位穿着僧衣的中年和尚,当和尚走进来的刹那,苏云的身影便是从神像而出,亲自到了门口,朝着中年和尚鞠了一躬,以表主家之欢迎。
“善气凝聚如伞盖,此乃真大善人,诸天神佛见之都得以礼相待。”
苏云看着中年和尚,以望气之术可以看到和尚的头顶善气凝聚成伞盖护佑他周身,这可要比罗老头的善气多出太多了,罗老头不过是凝聚成花。
中年和尚看不到苏云的身影,在进了城隍庙后四处扫了几眼,发现没人便是快速走向了城隍主殿。
神像前,中年和尚双手合十行礼拜祭,苏云在一侧回礼。
“城隍爷,小僧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城隍爷莫怪。”
拜完后,中年和尚说完这话,把别在腰间的布袋给解了下来,而后将摆在神台上的瓜果供奉全部都给倒进了布袋里。
这一幕,苏云看的是目瞪口呆。
好家伙,我以礼相待,你倒好,惦记上了我的贡品。
布袋装满之后,中年和尚又朝着苏云的神像拜了拜,而后背着布袋急匆匆的离去。
没多久,从自己女婿家里回来的罗老头,又一次传来了骂声。
“这是哪个天杀的,连城隍爷的供品也敢动,就不怕吃了烂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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