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天自知伪装的很到位,郑钧此来一是拉萧廷义入幕,二应该是观测自己。
毕竟作为寒门学社的魁首,他的声名已在各方势力的耳朵下传开。
可怜萧廷义还不知道,只是认为郑钧是来试探他的站队。
殊不知天下仕子的头,就在自己的跟前。
“爹爹为何哀叹,难不成让郑钧的几句话扰了雅性?”
萧廷义顾自坐在椅子上。
“天儿,你年纪尚小还不懂,郑钧此番前来,只为拉我入幕汉泉侯府,助少渊公子日后夺得大位。”
萧遥天心里嘀咕,“我不懂?我知道的可比父亲大人你多太多。”
“爹爹说的是,但天儿多少明白些,公子少渊不是太子,却想要王位,拉爹爹入幕只为增添势力,为日后做打算,所以爹爹要慎重,这其中无非两种解法。”
“哦?天儿你且说来。”
“第一种,自然是加入。可是晏国有三位公子,太子少恒,二公子少渊,三公子少符,这三方都有自己的势力,日后的大王只能有一位,若是不小心站错了队,必然招来日后的杀身之祸。”
“第二种,是不加入。如今我们拒绝公子少渊,日后也要拒绝其他的公子,这就是三方都得罪,日后任何一方公子进得大位,爹爹都不会有好处,甚至同样会招来杀身之祸。”
萧廷义放下手中的香茗茶:“继续说下去,可有解决的办法。”
“为今之计,当是三面都不得罪,不管谁来找爹都应下,只是任何的事却不作为,也不明确表明加入哪一方。”
萧廷义不无担心的看着萧遥天说:“如此待价而沽,岂不是三方都得罪,最后萧家又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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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得好下场。”
“父亲大人莫急,现在的三位公子谁能得到王位尚不明确,我们唯有保全自身的同时,在最重要的时候将宝全都压上去,方能一击制胜,保护萧家不受灭顶之灾。”
萧廷义若有所思,半响忽然道:“天儿何时变得这般聪颖,难不成你的纨绔像都是装出来的。。”
“额,哈哈,让爹爹发现了。”萧遥天拿起折扇在手中把玩,一脸的傻笑复又回归。
“爹就权当儿子是个纨绔子弟吧,料想这样能活的轻松自在些。”
萧廷义点头答应,“没想到吾儿如此长进,不过为父教导你的不准习武,要心怀善念之事希望你能谨记,这朝堂险恶多少人葬身其中,若是一心寻仇,恐怕得不到善终。”
言语中带有深意,点明萧遥天的家仇之事。
萧遥天却满不在乎的一脸傻笑,好像将秦家的仇恨忘得一干二净。
实际内心滴血般疼痛,他忘不掉当年惨死在面前的秦家人。
“爹爹放心,过去的事我早已忘记,如今快有十年光景,我只是不知名的小人物,又怎么能向魏家复仇呢。”
“若是爹爹无事,我想回屋复习功课,待明日的太学考试,博得个好名次。”
萧遥天施礼而退,萧廷义望着他的背影叹息道。
“希望这孩子真能忘记仇恨,快乐的生活下去。”
这番言语都入得萧遥天的耳中,他缓步前行,闻言却未曾停下。
眼角处已然湿润。
萧父待他如亲生儿子,在萧家近十年,吃穿用度从来都是府中最好的,若不是心中怀有大恨,萧遥天自认为应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吧。
“恕孩子欺瞒之罪吧,孩儿实在没法忘记秦家之仇,毕竟我是秦籍。”
萧遥天心中所想,步伐出了正厅。
却没有回自己的院落。
而是径直去往总堂若星阁。
想来公子少渊出手拉拢萧父,那其他两位公子也必然行动。
晏国政局迎来新的动荡,证明王位极有可能随时更替。
必须提早的做好部署,萧遥天心中认定这将是他获得至高权利的机会。
同时赶在晏王宜死前办好这一切。
“我要让你们亲口承认,当年是你们的错。”
萧遥天想来握紧手中拳头,思绪跳动到当年的秦府,那满是血污的场景,仿佛今时今日仍在眼前。
乌云适时地遮蔽天空,一番小雨的降下,洗刷着王城的街道。
萧遥天心中带有目地,未曾停下脚步,整个人像痴了一样向前走着。
街上的行人四散而去,摊户纷纷收起摊子,对着萧遥天指指点点。
此时旁边的茶楼上有个人同样注视着他。
此人一袭白衣,不同往日的是没有在扎起头发扮作男人模样。
相反今日出落的异常美丽,像朵明亮的海棠花。
“好一个淫贼,伞也不打就走在雨里,活该你淋湿。”
慕容婉儿从容地拿起一枚樱桃送进嘴里,细细地品尝滋味,眼角瞥见身边的油纸伞。
“唉,他还真是好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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