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玉卿躺在床上一直在想白铭轩说的那句话:“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我心如松柏,君情复何似?”一句话扰乱了她所有的思绪,起身穿上斗篷到院子里看着眼前的鹅毛大雪,思绪不由的想起了破庙逃生的那夜,漫天的大雪凄苦寒冷,现如今自己跟这纷飞的大雪又有何不同?漂泊无定,身负家恨如何能承担起这份感情?
“阿玉,小心着凉。”白铭轩拿着手炉塞给她轻声道。
越玉卿抬头一看白铭轩也出来了,手里拿着灯笼,蓝色的披风反射着盈盈的光,润玉般的脸在烛光里显得温柔似水,越玉卿有些脸红忙扭过头看着雪,轻声问道:“白公子也没有休息吗?”
“我看你有心事,只是不知可否说与我听?”白铭轩眼神深邃的看着她轻声问。
越玉卿眼圈红了起来,家破人亡时的恨如同一根钉子生生的扎紧眼睛里痛不欲生,她咬牙硬撑带着侄子侄女千里迢迢寻找亲人,遇到贼夫妻那时无比的绝望,现如今被他轻轻一句话,像熨斗一样抚平内心的皱褶,无边的委屈顷刻涌出。
白铭轩拿出帕子轻轻给她拭泪,越玉卿有些慌了,不知道自己现在委屈什么,抢过他手中的帕子低头轻语道:“让公子笑话了,我只是想起了我阿娘。”
白铭轩从怀里拿出沉木簪子,递给她道:“希望这个簪子能物归原主。”
越玉卿回头望着沉木簪子眼神带着不可思议眼底蹦出无边的惊喜,眼角的泪水一颗一颗的掉了下来,望着白铭轩声音颤抖道:“白公子就是雪中送炭给破庙里送东西的贵人。”说完就要给白铭轩磕头,这种大恩如何能报,虽说只是吃食衣物,但对于当时的处境让破庙的女眷总算有了饱腹的东西,让生病的人减少痛苦,之后更是花重金安葬越家众人,这不仅仅是雪中送炭更是深恩厚谊无以言表。
白铭轩扶着越玉卿忙道:“我做这些并不是让你感激我的,先不说我与子文的情谊,就是····就是·····我···也不忍让你受苦。”
越玉卿心绪复杂轻声道:“白公子的情谊让我如何能报答,现如今我前途未卜,带给公子的只有危险和家族覆灭,公子可知我家人如何死的?”越玉卿脸上不由带着一丝嘲讽和恨意道:“真是一怒为红颜呀,为了明贵妃可杀父弑兄,如今公子家族在京城伪帝手下,我如何能恩将仇报陷公子与不义。”
白铭轩怜惜的看着眼前的少女:“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的我情谊,阿爹本也要辞官回林州,我前几天没有拿出这簪子就是怕你认为我挟恩图报。”说完看着越玉卿的眼睛言语又带了几分迫切和紧张问道:“这半月你对我嘘寒问暖,这种关心不是虚假的,阿玉你对我也是有情意的。”
越玉卿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他,为了自己能做到如此地步,自己何德何能呢,越玉卿藏着心底的情谊也不在隐藏,面色带几分羞涩几分苦涩低声道:“我身怀家恨前途未卜,如今投奔太子只希望家仇得报,以后我的身份不是公子的累赘,公子不负,我必不负公子情谊。”
白铭轩激动的看着越玉卿,想拉她的手又恐唐突了她,眼角含笑情意绵绵的看着她轻声道:“一堂缔约,良缘永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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