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玉卿用完早膳,宫里传话左骑禁军长二来回话,越玉卿知道自己要打听的人可能有了信儿了。
长二一身禁军军服,脸上带着几分得志的风采,规矩的行了礼道:“拜见殿下。”因皇上的赐婚,已经上了族谱的太子妃,众人皆唤越玉卿殿下。
越玉卿无奈的苦笑道:“长二,你也来虚的。”
长二拉了拉衣衫笑了笑道:“规矩不能乱,查的孙季有信儿了,那小子猴精,攀了白家的关系,做了西市的侯卫,没半年就和候卫属长官打得火热,两人还做了桐油的生意,如今也在西市买了三进的大院子,后来伪帝覆灭,他和那长官前后生病,桐油生意不知怎么回事突然着火烧了半个铺子,他上下打点两人才只是免职,我们攻城的时候,带着老小躲在地窖里,躲了七八天呢。”
长二见宫女上了茶,捧起茶碗咕咚咕咚灌了下去,那宫女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长二对着她嘿嘿一笑,接着道:“我渴了,还不兴大口喝茶。”
越玉卿见那宫女刮了长二一眼,扭头捧着茶碗回去,越玉卿笑着道:“你歪心思不少,快说这孙季怎么样了如今?”
长二道:“本来我找他,他还有点害怕,最后我说明来意,本来病病弱弱的身体,一下子活蹦乱跳,说随时可以来拜见您。”说完看了越玉卿一眼,迟疑道:“他还····还问了白公子。”
越玉卿听到白铭轩的名字,心里一阵刺痛,心头堵的上不来气,她扶着心口道:“你先帮我送去黄金千两,然后再送去两亩地的秋葵良种,等······算了让我四兄去见他。”
长二点头道:“一定办妥当。”说完挠了挠头道:“阿玉,你这宫女可有婚配?”
越玉卿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不管有没有婚配,你这得让人小娘子答应才行,再说了宫女都是宫中皇家的,你要是有了歪心思,小心你这一颗硕大了人头。”
越玉卿并不是很清楚宫里的制度,但也明白宫女本就是皇家的私产,根本不可能有婚配,但要是禁军与宫女有什么私通的,轻则罢官流放,重则丢了性命。
“阿玉,越大人与六娘子刚拜见了陛下,这会儿来您这儿了。”红杏在越玉卿耳边轻声道。
越玉卿忙站起来跑向大门口,看着大殿外迎面走来的一群人,为首的就是一身官服的越明卿。
越玉卿激动的喊道:“阿兄,阿秭。”她不停的招手。
越文儿苍白的脸带了几分红润,嘴角含笑脚下步伐明显快了起来,到了越玉卿面前,看着明显长高的越玉卿,穿着淡绿色的罗裙,头发梳成宫廷模样带着玉簪,玉簪的流苏垂在侧边,白嫩的小脸脱去了以前的稚气,带着少女的风姿,少了天真烂漫,多了几分化不开愁绪。
越文儿泪光微闪嘴角含笑,拉着她的手声音微颤道:“真好,阿玉,你还活着,真好。”
越玉卿紧紧的抱着越文儿,头缩在她的颈间,低声垂泪道:“阿秭,阿秭······”似乎有许多的话想说想问,但见了面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越明卿轻叹道:“好了,往事已矣。”
越玉卿擦了泪,嘴角带笑道:“好在我们还活着,爹娘婶婶叔父天上瞧见我们也会高兴的。”
红杏扶着越玉卿道:“阿玉,进去吧,虽然入了春了,风还是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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