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杏摇头道:“因太子在孝,并无夫人或者贴身侍女,以前先皇后为了让太子保重身体并无安排。”
越玉卿心里带了几分放松,自己从来不是喜欢麻烦的人,如若太子府夫人甚多麻烦事情也不少。
越玉卿刚梳妆好,前面的小侍人规矩的行礼道:“殿下,太子殿下在等您用膳。”
雨杏看着外面刮风,拿出披风道:“殿下仔细身体。”越玉卿回头笑了笑,主仆六人便去了小庭。
越玉卿带着几分不经意的尴尬之色,低头行礼,刘天成微微笑道:“快坐吧。”接着道:“听说你喜欢食面,今日特吩咐厨子做了一碗面。”
越玉卿低语道谢,刘天成见她如同一个提线木偶,当下脸色微沉道:“以前你吃饭叽叽咋咋,还殷勤备至。”
越玉卿知道他说的是在船上,当时自己为了保命,对刘天成相当狗腿。
越玉卿带着几分适当的羞涩道:“那是妾还小,不懂事,殿下不怪罪才好。”
刘天成见她脸色微红,带着娇羞之色,心里的那一点不适很快平息了下去,点头道:“今日倒是有几分小娘子的样子。”
一顿饭吃的越玉卿有点消化不良了,真是伴君如伴虎,每一句话都想了又想,在脑子里过一圈才说出口。
饭后刘天成冷峻的脸上也带了几分笑意,太子身边的大监笑道:“殿下,这会儿也没风了,花园里桃花开的正好,太子与太子妃可有兴趣?”
越玉卿真心不想去,今日身体不适,只想躺床上睡个回笼觉,刚要拒绝,外面急奏道:“陛下请太子到太极殿议事。”
越玉卿带着欢喜,忙道:“太子殿下,有事您先忙,赏花不在一时。”
刘天成看了她一眼,带着众人赶往太极殿,越玉卿见小庭里一下子走了大半的人,心里舒坦,拿起筷子又吃了三四个玲珑饺,两块点心。
白铭轩带着蔷薇与巧奴一路赶到林州,白铭轩看着大门心里一阵惭愧乡近情怯之情,正巧门房人开门洒扫,白铭轩轻声喊道:“胡子叔。”
胡子定眼一看,激动的无以言表大喊道:“三郎,三郎回来了,三郎回来了。”说完紧紧的拉着他的手,生怕一个不注意又跑了。
胡子叔看着外面的马车,见从马车里下来一个带着帷幕的少女和一个年纪不大的奴,白铭轩道:“就是她们救了我。”
胡子叔一听,忙叫门房几个小奴赶着马车去后院,白母被大儿媳妇扶着,一脸泪水,定定看着白铭轩,手颤颤巍巍摸了又摸,一把抱住他痛哭道:“你这个逆子,你真是要了娘的心呀,要了娘的命呀。”
白母最疼爱的就是白铭轩这个小儿子,从小聪慧伶俐,长得俊秀出彩,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谁知道如此伶俐的孩子会为小娘子离家出走,险些战死他乡。
白铭轩跪在地上磕头道:“阿娘,都是孩儿不孝。”
“快起来,快起来。”
白铭轩从重病中醒来,想起了自己掉下悬崖,之后的事情便一无所知,通过政令,明白如今康宁帝已经打入了京城,立成王为太子,越家娘子成为太子妃。
白卫刚一进门就听下人说三儿子回来了,顾不上一身的尘土,一路跑到主院,看着眼神刚毅,身姿挺拔的儿子就站在屋里,眼角微红,所有的责备也忘了,拍着儿子的肩膀上下看了看低声道:“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白铭轩一脸愧疚喊道:“父亲。”
白铭轩跪在地上磕了头道:“父亲,儿子不孝,但儿子不悔。”
白卫叹了口气道:“我们都以为你去了,朝中送来的丧报说你英勇抗敌,越家还送来重礼,我带着老小回来,你大兄不听,依然在京,这次清算要不是越家,你大兄性命不保,好在只是被贬为庶民,快起来吧福兮祸兮,好在你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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