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心派弟子皆是以李铭月为主,李铭月被擒,顿时失了主意,只好照办。
李铭月眼睁睁看着林潜脱身回来,眉头皱成了倒八字,奈何她一动不敢动,因为降煞子剑还横在她脖子上。
虽然街上火光通明,李铭月的心实在是寒到了谷底。
待离尘心派弟子有段距离,降煞子拍拍李铭月的肩,示意她可以走了。
李铭月咬牙跺脚,径直转身。
但林潜在后面却拉住了她。
李铭月惊讶回头,听林潜不温不火道:“姑娘,我二人孤身在外,想问姑娘借些盘缠。”
降傻子闻言,顿时朝林潜竖起大拇指。
李铭月又气又恼,骂了句你以后最好别给我逮着,乖乖的把身上一沓银票掏出。
林潜心知她身上肯定不止这些,给了李铭月一个眼色,却不再纠缠,接过银票就和降煞子大步离开。
只剩下李铭月一个人留在这寂冷的街道里,漫漫长街。
第一次出师门就遭此挫折,在众弟子眼前被挟持,最后赔了银两,信却摸都没摸着。
李铭月蹲在地上,满心委屈,不觉两行泪水已挂在了眼角。
降煞子与林潜轻功跃过数座房顶,自觉已远远将李铭月等人甩开,才缓步下来。
降煞子盯着林潜手中的银票,嘿嘿直笑。
岂料林潜一把将钱捧在怀里,扫了眼降煞子道:“想都别想。”
降煞子顿时怒喝:“你忘了是谁救你出来了?”
林潜也跟着喝道:“是谁将银两全作酒钱给喝了?”
降煞子顿时垂头丧气。
林潜道:“你若是要喝酒,便问我要。但钱得放在我这里。”
降煞子抬起头,眼里又有了光亮。
恰此时,林潜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
薄薄的信封,究竟有什么魔力,值得尘心派这般重视?
林潜忍不住打开,毕竟今夜之事都是因为此信而起。
事已了,一切皆如瑾公言。紫竹拜上。
短短一行字而已。
林潜感慨,就算李铭月看到了,也得不出什么结论。
只是又有疑问从心中起。
事是什么事?难道就是杀害尘心派掌门?
瑾公又是谁?紫竹是魔道,瑾公岂非也是魔道?
两人走至古桥下,溪水寒潺,泉流幽咽,但不知哪传来袅袅琴声。
一曲惊孤鸿,一曲断回肠!
如泣如诉,哀不可闻。
何人奏曲古桥之下?
林潜尚且疑惑,但降煞子却戛然肃立。
逼人的杀气,已经随着琴声,荡着流水,扑面而来!
“何人?”
降煞子大啸,将凄厉的琴声硬生生打断。
风忽止,水忽静,一袭破羊皮裘,衔帽遮目,怀抱五尺古琴,缓缓从桥洞中走出。
“桐琴老魔!”
那人将琴落在地上,一只手扶起衔帽,露出一双阴沉宛如一潭死水的眼眸。
“还记得我,降煞。”
“你为何在此,莫非也是为了紫竹?”
琴魔笑笑,但他这一笑,却着实比苦还难看。
他督了眼林潜手中信封,冷道:“把信递给我。”
林潜默不作声。
琴魔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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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腿微曲,另一腿翘在上面,就这么盘坐在琴前。
降煞子顿时脸色大变。
只听隆隆两声,他指甲拨动琴弦,几道尖锐刺耳的音波席卷而来。
一瞬间就飘到了林潜跟前!
林潜只觉着脑中,耳中,胸口同时轰鸣,顿时哇的一口血吐出!
降煞子大怒,一掌就朝琴魔推出,夹杂十分功力。
琴魔一手抚琴,一手与降煞子对接一掌,嘴角流血。
但他如死水一般的脸却漾起笑意。
琴音绵绵,直撞降煞子胸膛。
琴声未伤人,伤人的却是暗器!
原来桐山琴魔另一手佯装抚琴,其实是从琴口捻出三根透骨钉,直弹降煞子胸口。
琴魔道:“你已中了我的毒钉。”
降煞子道:“那又如何,毒发之前我能杀你。”
这时,桥洞中又依次走出二人。
一人满面青色,三角眼,鼻子硕大,耳朵却小的可怜。
嘴角发出嘶嘶怪响,就像一条毒蛇!
另一人面如枯骨,阴森惨白,手中持一把骨杖,双眼如同秃鹫的眼睛,尖锐血红。
降煞子突然色变,却是拍手大笑:“好……好哇……有你桐山琴魔,怎会没有尖耳青蛇,驼山骨佬。我怎如此愚蠢!”
“你确实如以前一样愚蠢!”那驼山骨佬手持骨杖,嘿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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