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符尊者心绪起伏,那双充满沧桑的目光凝视邪仙老人,久久无言。
如此轻易就封困一位修为臻至仙尊境九重天的至强者,这放在曾经的仙界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太尊之下,纵使是公认的第一强者都绝对无法做到。
然而眼下,这看似极度荒谬之事就这么真实的发生了。
而这一切是始作俑者方静,就仿佛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似得,她没有理会在大道法则交织的囚笼中拼命反抗的邪仙老人,身躯飘飞到天符尊者身前,脸上带着淡雅的笑容,道:“天符前辈,晚辈冒然插手,没有打扰到前辈的雅兴吧?”
天符尊者深吸一口气,缓缓平息内心的震撼,当即苦笑道:“邪仙老人都和老夫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了,方静道友的到来正好替老夫解围,又何来雅兴之谈。”
这时候,邪仙老人似乎也发现以自己的实力是绝无破开法则囚笼的可能,他停止了继续出手,手持血色长刀立于虚空之间,面目阴沉的开口:“方静,若是我那徒弟有得罪你之处,老夫可让他亲自来向你道歉,你又为何迁怒于老夫?”
方静斜眼看着邪仙老人,理所当然的说道:“你是邪意真君的师尊,徒弟在外面惹祸了,你这做师傅的自然难辞其咎,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因该明白。”
“就算如此,老夫也可用其他方式来进行弥补,你又何至于将老夫封困在此地?”邪仙老人怒喝,做为威慑仙界的绝顶强者,他还从未如此窝囊过,如同被关押在牢笼中的阶下囚,这让他倍感耻辱。
哪怕面对的人是连败圣兽一族四大无上老祖的方静,邪仙老人心中依旧无法释怀。
因为战败,与犹如阶下囚一般被关押起来可是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
“本公主就喜欢这样,你要是不服气的话,大可打破本公主设下的囚笼,本公主与你堂堂正正一战。”方静的话语没有留丝毫情面。
邪仙老人被噎的不轻,一时怔怔无言,只有心中的愤怒与耻辱感在不断攀升。
他此刻的心情, 就犹如一座被压抑的火山,处于一种随时都会喷发的边沿。
短暂的沉默后,邪仙老人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老夫好歹也是威慑仙界的绝世人物,方静,你果真要如此对待老夫?”
“你所在的大明天宫,才崛起不久,如今大明天宫因你而荣,一跃成为仙界的顶尖势力。可若是抛开你不谈,在如老夫这等存在眼中,大明天宫实在是不值一提,你又何必为了区区小事就为大明天宫树立一个仇人呢?”
一听这话,方静的脸色顿时一变,目光瞬间变得凌厉了起来,犹如锋锐的利剑直刺邪仙老人。
被方静以这样的目光注视,邪仙老人心中一凛,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腾而起,瞬间浇灭了他埋藏于心中的熊熊怒火,让他一下子冷静下来。
因为从方静的目光中,邪仙老人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意。
以邪仙老人的实力,纵使面对天帝露出的杀意都可以坦然无惧,因为他虽然不敌天帝级的可怕存在,但自诩也有其七八分之力,就算是打不过,也能走得掉。
然而此刻面对手握天下笔的方静,他却是莫由来的一阵心虚,完全没有那种敢直面天帝存在的勇气。
“你可别多想,老夫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还不至于为了区区小事就去做那些有伤风度之事。”不等方静发火,邪仙老人就赶紧解释,信誓旦旦的做出承诺。
“这样最好,否则的话,今后的仙界,可就要永远的少一位仙尊境九重天至强者了。本公主不希望做出一些有损仙界整体实力的事,可倘若是逼不得已,那本公主也别无选择。”方静面无表情。
邪仙老人深吸一口气,缓缓使自己平静下来,旋即不再多言,双眼一闭,就这么盘坐在十余道大道法则交织的囚笼中,一副已经认命的姿态。
他真的从方静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凛冽的杀意,他也毫不怀疑方静完全拥有抹杀自己的能力,故而不敢继续激怒方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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