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方等了几天,果然没有等到皇帝召见。
心知无望,他只能返回幽州。
见到公孙瓒,范方把在洛阳的经历说了。
“那个弥衡是什么人?”公孙瓒问他。
“朝廷的太常丞。”范方回道:“负责迎送往来。”
“他竟敢如此无礼!”公孙瓒皱紧眉头:“我定要此人好看!”
“主公息怒。”范方问他:“弥衡身在洛阳,如何要他好看?”
公孙瓒被问的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弥衡确实说了不少难听的话给范方,也折了公孙家的脸面。
可他在皇城,公孙瓒还真没有法子。
“朝廷的意思很明白,难保不会与袁绍夹击幽州。”他问麾下众人:“如何才好?”
“既然朝廷明确了意思,主公不如拿下并州,以此威慑。”长史关靖说道:“并州守军不多,速战速决应当不难。”
公孙瓒点头。
范方劝道:“主公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公孙瓒问他:“难道与朝廷还有什么可说?”
“皇帝没有召见,或许是为之前的事情。”范方说道:“主公派遣大军争夺并州,是逼着朝廷与袁绍联合。”
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公孙瓒迟疑了。
关靖却说:“公孙家兵强马壮,岂是如今的朝廷可以对付?与其放任,不如威慑。”
早先,关靖还认为不应与朝廷反目。
如今态度突然来个大转弯。
公孙瓒有些疑惑的问:“你之前不是说,最好可以稳住朝廷?”
“此一时彼一时。”关靖回道:“朝廷态度尚未明确,当然以稳为主。此次皇帝不肯接见,可见已有对公孙家不利的心思。若再不敲打敲打,怕是会对主公不利。”
“断然不可。”范方赶紧说:“如今的朝廷和以往不同,我去洛阳,那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虽没见着府库,却可看出充盈。巡城军士也健硕勇武,体格远好于幽州将士。若与朝廷交战,并没有必胜把握。”
“又不是灭了朝廷。”关靖反驳:“只是出兵并州,要皇帝明白,主公不是那么容易招惹。”
“调兵并州,冀州战事怎办?”范方问他。
“最近我军屡屡奏捷。”关靖回道:“袁绍早已焦头烂额,又能把主公怎样?”
范方还要再说,公孙瓒先开了口:“长史言之有理,我只是出兵并州,又非灭掉朝廷。”
他喊道:“严纲、田楷,二人听令!”
严纲与田楷出列。
公孙瓒下令:“你二人领兵三万,进军并州。”
“诺!”两位将军领令而去。
范方懊恼的说:“主公如此,是要置公孙家于死地!”
“放肆!”公孙瓒被他说的脸色非常不好,关靖喝道:“你竟敢诅咒主公?”
“并非诅咒,只是实话实说。”范方说道:“朝廷已不是董卓在时的朝廷,发兵并州,愚蠢至极!”
“来人!”关靖喊道:“把范方送回家中,没有主公手令,不得外出!”
公孙瓒没有言语,应是默许。
两名卫士上前。
有一人对范方说:“范公,请!”
深知再争辩下去,等着他的不会是什么好事,范方向公孙瓒深深一礼,被卫士押送出去。
他离开后,公孙瓒对关靖说:“其实范方说的也有道理。”
“主公可不要信了危言耸听。”关靖对他说:“皇帝拿回皇权,尚且不足经年,即便朝廷壮大再快,又能快到哪去?此时若不加以威慑,早晚会成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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