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百姓自发的组成一个团体,
一天之后,驿站的活就已经完全由百姓接手了。
他们不知顾牧的身份,却对他感恩戴德,认为他是菩萨下凡。
当消息传遍江南,自然也传到了当地官府的耳中。
“什么?你是说,有人拿出很多大米,用来接济江南的灾民?”江南的陈知府原本在府中,揽着小妾,看戏子的表演,听到下人报告的消息,满脸震怒:“为什么不联系本官,而是私自掏出粮食救济百姓?!”
要知道,这个饥荒年代,能掏出粮食救济百姓的,都是大户,既然他有这份心,为什么不孝敬自己点?
“是,奴才也是觉得这人太不懂事了!竟然不先告知知府大人您,这不,奴才一收到消息,就来通知您了!”
下人满脸哈巴狗的模样。
就差匍匐在地上,替知府舔鞋了。
尽管如此,陈知府还是踢了他一脚:“带本官去见他!”
……
顾牧取出物品栏里的杂交水稻,十分简单,只要心念一动,杂交水稻就会从物品栏自动取出。
最多一次性可取出塞满十平方米空间的杂交水稻。
但毕竟取出杂交水稻,只不过是顾牧的一个念头。
所以他来的时候,就悄悄的找了几间很大的仓库,将杂交水稻塞得满满当当。
偶尔他也时不时借口去仓库搬粮食,实则则是将仓库的粮食再补充点。
或者,又发现了一个新的仓点,填充粮食后,以偶然找到的借口,带人去取。
这样一来,虽然别人心生疑惑。
但也不是太过离谱。
更重要的,没人敢问。
疑惑憋在心底。
憋死顾牧也不负责。
所以此刻,顾牧正和其他百姓一起,从仓库扛着粮食回驿站的小厨房。
原主从小习武,底子深厚。
光武力,可能就凌驾于绝大多数人之上。
故而,那些普通百姓,肩膀上扛着五六袋米,可能就是极限了。
而且,往驿站的小厨房走的时候,一脚深一脚浅,十分吃力。
顾牧两边肩膀各自扛着而是袋米,稳稳当当,健步如飞,身轻如燕的往小厨房走去。
垒起老高的米,竟然一点也没有摇摇晃晃。
原本走在前头的老百姓看到顾牧很快赶超自己,而且又很快只留给他们一个潇洒的背影。
不自觉的感叹道:“这个少年看上去也不是那么壮士,咋地身体这么好?”
“而且,明明是他救了我们,却还帮着我们做事,要说他不是天神下凡,我都不信。”
“是啊,如果不是天神,怎么他一来,我们数百万人就有救了呢!”
“真的是上天保佑,今年灾情,我和小宝竟然都平平安安活了下来。”
……
顾牧扛着米走到驿站,刚卸下货,就听到不远处传来马蹄声和车轮的声音。
在这个灾荒的年代,江南陈知府的马匹,竟然都吃得毛皮油光发亮。
除了最前方的陈知府,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众官兵,浩浩荡荡,各自都持了刀。
深有哪个百姓挡了路,就格杀勿论的架势。
“吁!”驾驶陈知府马车的马夫,很嚣张的在驿站前停下马匹,很快有下人跪下来当陈知府的脚垫,陈知府被人搀扶着下了马车。
因为刚才一次性扛了四十袋袋米,顾牧的黑色蟒袍还有脸上,都沾上了厚厚的米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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