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更像是逗小孩子玩,他看着奋力抵抗垂死挣扎的钰香,默默的又增强了法术。
不过这种僵持的状态迅速的被打破了,赤菁显身攻击了玄阳。
也得亏是小钰香平时努力,修行不差,否则一定会因为这件事丧命在这。
“你来这里做什么?”
辞棉现身问道。
玄阳还是先前那副样子,一身黑衣,笑起来很是热情好客。
虽然这个形容很奇怪,但是却最是形象,笑中的热情亲切,几分疏离,综合到一起,也确实是这么个意思。
“小辞棉,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你若是不清楚我来这里干什么,你也就不会找到这了。”
他收了手上的动作,端正的站好。
“放心吧,魔尊虽是我的干爹,但我终究心向善,否则也不会在魔界保持着纯度如此高的神力。”
“你身上的那个护身符,之前也同你说过,是鸟类对付天敌的保护符,但是仅对于充满魔气的力量有效。”
“当时我都快把你打死了,护身符也没起作用,这便足够说明问题了吧。”
辞棉没有吭声,她想起了之前被铭河一掌击过来,自己没有死,护身符发挥了效力这件事。
赤菁间辞棉走神,扯了扯她的衣袖,给了她一个眼神。
辞棉领会到,他希望自己不要被玄阳带着走。
“你若不想帮魔尊,那你为什么会在这?”
“如若我真的想,单凭一个小孩子,怎么能挡得住我?”
“你才是小孩子,你全家都是小孩子!”
已经长成小青年的小钰香唧唧歪歪,几乎要撸胳膊挽袖子再冲上去和他决一死战了。
赤菁在这个时候做了件很给力,也很毁气氛的事情——
他一把揪住了钰香的衣领子,纵然二人差不多高,但姿势依旧如同当年,他提溜着大明湖畔的小鹰崽子。
辞棉知道玄阳所言不假,他若是真想进来,肯定轻而易举。
“我知道帮助魔尊拿到肉身的后果会是什么,但我也不能不动手吧,要不我怎么向干爹交代?”
他的目光流转,笑了一声。
“你们倒不如多担心担心厮杀着的铭河,我是善,他可是恶啊。”
“万物有其本源,善恶有时候就在心底,是天性没办法改变。”
辞棉总觉得这个玄阳在给自己洗脑,什么善恶善恶的,说了能有千八百遍。
“你若是真觉得自己善,就老实的呆着,至于铭河那,用不上你管。”
玄阳并不恼怒,只当辞棉是小孩子家家的闹脾气。
“我说你啊,我可曾骗过你什么,哪件事我不是坦诚相告?”
“铭河之所以是不败的战神,就是因为他有魔性。”
“杀的越多他就越兴奋,杀的越多他就越能杀。”
“如今你们把这一堆的烂摊子全都留给了他,你们真不担心他的魔性被全部激发出来吗?”
“本来就是被笛声操控,混乱之际你们让他做这样的事情......”
辞棉微微皱着眉,看着似乎开玩笑一样的玄阳的脸。
“倘若魔界不上来占这个便宜,那是不是就太说不过去了?”
玄阳这一番话说下来,辞棉属实也有些担心。
不过她更担心这是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等自己和赤菁回去看了铭河,恐怕这异境就守不住了。
玄阳看破了辞棉的想法。
“我想你一定在想着什么,我在声东击西......”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假如魔界是声此处的东,击铭河的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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