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个表示?”
凤绯池眯着狭长的眼,听着派去送宝剑的人回禀的话,有些不敢相信,这沈汐禾就没有亲自书一封感谢信,或者别的表示了?
她知不知道他送的苍龙剑是多大的分量?
很快,凤绯池就知道了。
但他宁愿自己不知道。
北齐有他的眼线,所以他对北齐境内的动静是一清二楚,当他听底下汇报说,沈汐禾提着他的苍龙剑将城内的富绅召集到一处时,就觉着手心有点痒了。
他咬了咬牙,“孤从未见人,将狐假虎威做得如此明目张胆的。”
嚣张,真的嚣张。
疾风见底下人都吓得不敢吱声,不禁翻了个白目:陛下这语气压根就没生气,一个个怕什么。
凤绯池嘴角勾了勾,好一阵,扶额低沉地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双肩也随之抖动,“好,好啊,不愧是孤的知己。”
他想着,意动,立即提笔,开始书写上次写到一半的话本。
“陛下,这北齐公主如此狐假虎威,不珍惜您御赐之物,要不要……”
底下人却斟酌了半天,还是开口请示道。
疾风默默别过视线,行了,揣摩圣心揣到腿上去了。
“嗯?要什么?”
凤绯池被打断了思路,表情不虞,冷淡地睨了眼跪着的人,“你说说,如何处置。”
底下人便心思活络,“将苍龙剑接回,再令她谢罪,这般不知恩重的女子……”
“疾风,”凤绯池越听越觉得这样德行的人,是怎么被选拔到自己得力手下的亲信中的,顿时有些责备地看了眼疾风,“拖下去吧。”
吵乱了他的思路,就不必出现在他眼前了。
爱去哪去哪。
疾风心底叹了一声,终归是他扛下了所有。
直接将这不会使眼色的人拖了下去,就地革除暗卫小队。
当暗卫,要多做多听少说,这都做不到,也没必要留着了。
再说沈汐禾,靠着苍龙剑,倒是简单粗暴地令这些个富绅“大义”割了肉,毕竟,在北齐还安定的时候,他们的生意可是能做到南魏去的,如今沈汐禾明晃晃地将南魏帝罩着她这事承下来,他们自然要掂量着,不敢得罪这把剑的主人。
沈汐禾总算解决了眼下的燃眉之急,她一边要整顿宫内的守卫,一边又要去军营里训练将士们,铁打的人也会扛不住,她却没事人似的坚持下来了。
“公主,卑职有要事要报。”
这日,她正在殿内批阅奏折,天都黑了,殿外,她安排在宫内巡视的守卫却忽然求见。
“进。”
她毛笔未曾放下,继续保持着批阅的进度。
守卫进来,在她面前跪下,恭恭敬敬地道,“卑职在宫内发现了异样。”
沈汐禾手一顿,将笔放下。
抬眸,“说清楚。”
“卑职抓住了北周细作。”
北周细作……
沈汐禾起身,“走,带本宫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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