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当然明白自家弟弟意思。自己也不喜欢清高淡漠的女子,只是张氏是自己的正妻,就算不能琴瑟和谐,也要相敬如宾。
现在的贾赦可不是红楼里的花花公子了。张氏是名门之女,容貌上等,贾赦还是很爱重自己新婚妻子的。只是贾母可不这样认为。
“兄长,女人们的事,我们男人也不懂。你回去后,好好劝劝嫂子,多跟母亲说说话。请安时多关心关心母亲。”说完,贾政又想到了一点。
“兄长,自古新媳妇进门就要侍奉公婆的,大嫂也不例外。你要端正自己的态度,要不然母亲与大嫂的关系就真的挽回不了了。”贾政意思说得隐晦,但是贾赦也明白。
晨昏定醒,很是辛苦,但是礼法就是这样。“二弟是在提醒自己,不要一味偏听偏信。惹恼了母亲。”
贾赦心想。“不过,张家是大家出身,这事上,应该不会出问题。”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又有空约了骑马,贾赦满意地走了。看着兄长的得意样,贾政可不像贾赦这么乐观。
接下来的几天,贾政在家里好好休息了,不用按时读书,除了日常的请安,都不用去。这种美好的日子很快过去了,一个公公带着圣旨来了。接了旨,打赏了宣旨公公。毫不意外,翰林学士。
贾政的心也落了地,也放心地与一些一同考中的去玩。
徐子平,二甲第三名,被派到陕西省一个县做县令。田轩也差不多。这两人是这届天子门生中,与贾政交情较深的两人。贾政细细观察,两人品行不错,学富五车,能力也行。虽然这次被外放地方不好,但是以后顺利的话,前途远大。
徐子平家在京城,此去路途遥远的陕西,老母体弱多病。徐子平就拜托贾政照看,贾政当然应下来了。
田轩家里是富户,不用贾政帮忙。他是看贾政背景深厚,为人不骄傲自满,才放心结交了。
饯行宴上,贾政三人痛饮了一番。告别了两位好友,贾政走在大街上,云墨跟着。街上人来人往,贾政已经渐渐融入这个社会、这个时代了。买了一些街上精致的小玩意儿,家里没有小孩儿,用不着买,可贾政自己觉得有趣。
次日,贾政早早起床,今天可是第一天上班。自己可得给上司留个好印象。掌管翰林的姓张,但与大嫂那个张家无什么关系。
翰林原先的士人本来以为勋贵出身的贾政,应该跟固有印象一样,狂妄自大,看不起这些读书人。不过上了一天半后,贾政为人谦逊,对人十分客气。印象分也好了不少。
上了几天班后,贾政就适应了翰林院的工作。无非就是做一些上面非配的校注工作,整理文档之类的,认真仔细些,就不会出毛病。
工作上顺心,家里可不顺心。贾母与大嫂的关系一直得不到改善。家里的氛围就很奇怪。
大嫂被兄长劝了,开始奉承贾母。但两个价值观,喜好不相同的,大嫂简直是说多错多。贾母喜欢颜色丰富些,华丽富贵的东西,张氏喜欢典雅素净的。
贾母没什么好脸色,大嫂伺候了半月之后。也开始委屈,向贾赦抱怨,贾赦能说什么,本想直接说:“你身为媳妇,伺候婆婆本是天经地义,你还抱怨什么?哪家的媳妇不是这样过来的”
但是看着张氏,又不好说出口。只好自己在两人中间调停,可惜效果不怎么样。张氏委屈,贾母是委屈加火大。娶个媳妇,在旁边木楞楞的,说句话就是来反对自己的。自己得了一件珠宝,邀她来赏鉴一下,却文绉绉地说俗气。贾母表示,你确定不是在说我俗气。
张氏是张家嫡女,张家老爷张翰不仅是吏部尚书,还是太子老师。张氏有兄弟三人,自己从小被捧在手心里,是有些被娇惯了。
在婆家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就回张家哭诉。惹得贾母更加厌烦。贾政也很烦,要不是自己是晚辈,必须去请安,一点也不想看着这婆媳俩在一起。
贾政有点佩服原著的王夫人,把贾母哄得如此高兴。
两月后,喜讯传来,张氏有孕了。全府都很高兴,毕竟是嫡长孙或嫡长女。贾母也很高兴,赏了全府一个月的月钱。送了不少补品给张氏。
眼看着关系缓和,张氏想着自己怀孕,还要去侍奉婆婆,心里更委屈。求着贾赦,不去请安。偏偏贾赦还答应了,贾母一听这话,气的狠。
这话传出去,自己不就成了为难新媳的恶婆婆,哪家的媳妇这样?自己怀胎八月,还在自家婆婆面前请安侍候,张氏有什么可娇贵的。
一怒之下,借张氏怀孕之名,赏赐了两个貌美的丫鬟做贾赦的通房。不仅免了张氏的请安,还免了贾赦的。
媳妇进门不到三月,就赐通房。这下子,全京城都知张氏不孝顺婆婆,被婆婆厌恶。贾赦也隐隐传出不孝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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