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卓冉认命的去煎药,跃然瞅了瞅吹胡子瞪眼的老谷主,然后又看了看默不作声的小姐,叹了口气,他也实在不想让小姐管朝廷的那些事。
当年,小姐得胜归来,迎接她的不是热情的欢呼,反而是冷冰冰的关押和调查,璃月公主为了救小姐,更是远嫁西南的镇南王府。
那一段时间,他真真是眼睁睁的看清楚了这个朝廷乃至整个皇室是有多么的冷血无情。
既然他们如此对小姐,又凭什么又指着小姐再为他们上战场拼杀,他们有什么资格啊!
但他又清楚小姐,就算不去战场,也绝做不到不闻不问。
是以他到底还是试探的问了一句,“小姐,那北境那边还要再仔细查查吗?”
“查什么查,你现在哪也别想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养病,还去北境,你这条命是不想要了是吧?”
老谷主简直要气炸了,身体都病成这样了,还惦记着上战场,当年到底哪个乌龟王八主张教一个小姑娘学这些的!
“师父,当年可是你手把手的非要教小师妹念兵书的。”玉卓冉笑眯眯的窜出来。
原来老谷主气狠了,竟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滚!”老谷主狠狠瞪了一眼。
“好勒!”玉卓冉痛快的应道,转身就走。
“臭小子,药煎好了没?”老谷主没好气的瞪他道。
“哪有那么快的,您且等着吧,谁让您刚刚加了那么多黄连的,小师妹又不需要败火,您倒是应该常喝,不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玉卓冉不怕死的道。
反正他脚下一抹油,谁也抓不到他。
“师父,谷外有人求见。”娄兰若人未到,声先至。
“怎么会有蛇?”戚禹猛的从床榻边跳起,一条红色的花斑蛇呲溜爬上床榻,缓缓直立,扬着小脑袋,猩红的蛇信子时不时的吐出。
竟然给戚禹一种它很好奇自己是什么人的感觉,这蛇灵性十足。
风间月伸出纤细的手指点了点它,故意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铃花,下去。”
花斑蛇看了她一眼,似是十分委屈的样子,缓缓下了床榻。
娄兰若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轻笑,“小师妹,你又欺负我的铃花,对了,怎么没见棉花跟你一起来?”
棉花?戚禹挑眉,是在说雪豹吗?
“行了,是谁又要来见老头子?”老谷主转身坐了下来,一直忙着弄药,还没抽出功夫喝口水。
“师父,你这次可说错了,人家不是要见你的。”娄兰若说着,拿出了一面双盘龙金牌。
“双龙令。”老谷主一眼便认出了这东西,冷哼一声,“朝廷的人还挺能耐,这么快就找到这儿来了。”
风间月微微蹙眉,手持双龙令的人必然隶属双龙卫,而双龙卫是皇帝麾下的第一密卫,不仅负责监察百官,而且战力惊人,仅仅数千人,便可比得上禁军的千军万马。
他竟然派了双龙卫来找她,北境情况已经如此危急了吗?
不,不对,算上从京城到蕲州的路程,以及他们调查的时间,绝不是三两天而已,难不成,从东突厥大军压境开始,他就派人找自己了?
娄兰若不知双龙令为何,转头看向小师妹,“看来来的是你的熟人,小师妹你要见吗?”
风间月不答,其实,对于双龙卫她也只是听说过,并没有打过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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