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许遇到了山匪,下落不明,陈家的护卫一直在南地找,而王家的护卫门,早就回来复命了。
听说靖宁侯府家的少夫人在外地遇袭,香消玉殒的消息都已经传出去了。
陈家如今可真是一团糟,落井下石的人太多了。
不过到底不是自己家,祁岁榕也是有私心,她只想着自己的弟弟,管陈家人死活呢。
在了解了陈知许这个人的事情之后,她当天晚上就收拾了包袱,拿了好多金银细软,准备连夜跑路。
然后,丫鬟似玉就进来跟她说:“小姐,这个贤王果然阴险,咱们家别说人了,连信都传不出去了。”
文安伯看到女儿遇袭,差点没能回来,他就越发担心自己的儿子。
于是让陈五去密州,确认陈文许的安危。
结果刚出京就被拦下了。
又让人写了信,半路就被截回了。
贤王这人,心狠手辣之名果然没白担。
看谁不顺眼,那真是往死里整。
祁岁榕听到这个消息,立即把包袱放下了。
看来陈家的困境一日不解决,她就一日没法离开京城,她不能等太久,她担心自己的弟弟,毕竟他还只有十二岁,如果叔父家因为自己的逃跑而迁怒弟弟,不管他的死活了怎么办。
他还那么小,身无分文,又没有生存的能力,说不定连饭都要吃不上。
祁岁榕想了好久,再想这事要怎么办。
文安伯腹部受了刀伤,腿骨也断了,一直卧床不起,年纪不小,又重伤,又担心一双儿女,整个人便十分憔悴,祁岁榕看他是啥也干不成了。
祁岁榕想了很久,都觉得陈家已经有靖宁侯府这一个糟心的亲家要对付了,再跟贤王作对,那胜算肯定是零。
而他们之所以跟贤王对上,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与靖宁侯府成为了亲家,受他们的利用和拖累。
鸡蛋杠石头,既然打不过,那为什么还要打。
祁岁榕在陈家呆了两天,第三天就对丫鬟似玉说:“我要去见贤王一面。”
似玉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她一边单手给祁岁榕点香,一边听她说话,听到这个,手就是一抖,香炉盖子没拿稳,哐当掉地上。
“小姐,”她十分震惊的说:“你去见贤王做什么呀?”
祁岁榕面不改色的说:“找他投降啊。”
似玉:“......”
祁岁榕又道:“向他效忠。”
她说:“既然陈家在南地有人脉有势利,贤王在南地也在秘密发展他的势利,或者说,养他的军队,那么,我们陈家的效忠,他应该会很欢迎吧。”
祁岁榕一拍桌子:“对,他一定很需要我们的助力,既然如此,那我们何必做敌人?我们做盟友不好吗?这样文安......父亲,父亲在朝堂就不用被针对,说不定兄长也能回来呢。”
至于皇帝会不会因此针对文安伯府,祁岁榕觉得,现在陈家已经分崩离析了,继续下去说不定文安伯父子俩都要活不成。
还是先解决了眼下的困境,毕竟只要陈家能够成为贤王的左膀右臂,那么当危机来临的时候,贤王肯定会保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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