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父这副气狠了的模样,看得魏母心惊胆战,深怕魏父一到小儿子家,就把小儿子给揍个半死。
如今小儿子有伤在身,可经不起折腾啊!
此时此刻,魏母无比的感谢当年时家把姜娘嫁过来时,强烈要求让他们小两口分出去单过。
要不然,就在家中,老头子直接就能上手打人,还不知道小儿子会不会被打死呢。
自家老头子的暴脾气,她跟他生儿育女生活一起这么多年,哪里会不清楚。
连忙阻拦道:“这件事,我们也是听了族老和里长这么一说,他们也是听了姜娘的一面之词,具体到底是怎么样,也得仔细问过才知道真相是咋样的。
你这暴脾气,我怕一去,就先不分青红皂白给咱们儿子一顿打,若是他真的做错了,被打也是活该,要是他没做错,他都已经是当爹的人了,这么被你打,那不是伤你们父子感情么?”
魏父听了,原本想甩开老妻抓着的他的手顿了顿,仔细想想,魏母这话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如今年岁大了,只求家宅平安就好,身体不好,万一那天躺下了,还得要自己这几个儿子来伺候,确实不能把父子的关系闹的太僵。
魏母见状,知道老头子已经没刚才那么生气,连忙将他拉到一旁,细声劝慰,说让她想去问问清楚小儿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真是小儿子做错事了,她再回来告诉他。
到时,老头子要对小儿子是杀是剐,全听他的,她绝不阻拦。
魏父听了这些话,沉默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见魏父点头,魏母顿时风风火火的朝小儿子家跑来。
一早上闹下来,时姜肚子早就饿了,刘元娘和魏三清在房间里你侬我侬有情饮水饱,她可忍不了饿。
不再去听墙角,直接去了厨房,三下五除二把她和小素云的饭菜给做出来。
带着孩子吃好后,就把碗筷洗了洗,然后看着洗锅水中沉着的几粒米饭,时姜眼珠子转了转,抓了一把盐就丢了进去。
烧滚了,就舀起来装在罐子里,准备给魏三清送去。
不管咋滴,现在还没和离,她装模作样也得做了饭送一送,得让魏三清自己提出来,不要她做饭,这样她才不会惹一身的闲话。
不然,单就之前魏三清所说的,丈夫受伤躺床上,做妻子的不伺候,就是一个不贤惠的大帽子可以扣在时姜的头顶上了。
昨天前天,她还能借口说还生着气,后面总不能一直不管魏三清的吃喝。
当然,只要魏三清能吃得下她做的饭菜,时姜还真不介意一直帮他做。
这罐子才拿出厨房间的门,时姜一抬头,就见魏母急匆匆从门外奔进来的模样。
还没等她开口,就听的魏母劈头盖脸的斥责迎面而来。
“姜娘,你咋这么不听话不懂事?家丑不可外扬,何况这种事,你咋能跟族老和里长们乱说的?三清可是你丈夫,你不帮着他就算了,咋还能这么一盆脏水往自家男人的身上泼的?”
噼里啪啦一顿说,时姜要不是手里还拿着她特地为魏三清做的饭,她都想伸小拇指掏一掏耳朵了。
“婆婆,你确定这是脏水?而不是事实?要知道,那杨刘氏的肚子里,可怀着孩子呢!她男人已死,据我所知,杨刘氏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还真不好说。”
等魏母骂的累了,刚停下声音,时姜就对着魏母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直接把一个大雷劈向魏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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