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今决计不会给神白留有拒绝自己的机会。
她很了解神白,他一旦开口说‘拒绝’,那他们之间就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而只要拒绝的话没说出口,那就有一丝希望存在。
情愫需要时间生成,‘非你不可’不是一朝一夕,连今有耐心编织诱饵,让她心仪的猎物心甘情愿入住她的囚笼。
一晚上,连今觉睡得很好,没有胡思乱想的做梦,也没有瞪着天花板睡不着。
她心大的很,几乎完全忘记了晚上刚和人表过白,冷静克制的完全的置身事外。
神白一夜没睡,当然他也不需要睡眠,可脑子里颠来复去的被告白的片段让他又烦又燥。
等到第二天天光既白时,连今容光焕发的起床刷牙洗脸吃早饭,神白心情更糟了。
连今的举动都和往常一样,刷完牙、洗完脸,在等连悯把早饭做好前,站在院子里的柿子树下做了一遍健身操。
连悯把碗碟安排好时,连今正抹着额头的汗走进屋,接着冲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的神白甜甜一笑。
“早啊!”
还没等神白回应,她已经做到了饭桌前,态度自然的就像是刚刚纯粹的打个招呼。
“早上有买豆浆吗?”这话是跟连悯说的。
“没买,买豆浆就得搭配着买油条,昨天刚吃过油炸食品。”连悯端出一叠小包子,“但我买了包子,都是素的,没肉。”
连今鼓着腮帮子,不满的哼哼:“没肉,差评,知道我爱吃肉,还不给买,虐待你姐姐!”
神白看着这对姐弟聊天,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连悯走到货柜旁掏啊掏,从一个红色塑料袋里摸出一支花露水,并放到连今手边。
“你昨晚回来的时候一直抱怨有蚊子咬你,喏,买了花露水,下次出门可以带着。”
提到昨晚,神白又一次不可遏制的响起了那段话,陌生的口干舌燥让他站了起来。
等他发现自己的动作时,他已经坐在了餐桌前,手里握着一杯热牛奶。
“咦,你是喝牛奶的吗?”连悯狐疑的看了一眼神白,随后起身,“算了,这杯给你,我再去倒一杯。”
连今眼神清澈的看着神白,没有丝毫的尴尬,她在晨曦里展颜一笑,整个小院的光都成了甜滋滋的糖霜。
“原来大佬也吃早饭啊,对了,薄英呢?需不需要也给她倒杯牛奶啊?”
神白不太敢看她的眼睛,也不晓得是心虚还是什么,每当连今的目光看过来时,他的后背会不自觉的绷紧,手脚紧张的都不晓得该怎么放。
这种陌生的、不受控的感觉,让他很排斥。
“唉?大佬,你脸怎么红了?”
神白闻言赶忙摸摸脸。
这个动作大大的愉悦了连今,一连串银铃笑声跳了出来。
“哈哈哈...大佬心不在焉嘛,”连今贴近神白两分,不算靠的太近,却也离得不远,“你很怕自己脸红啊?”
握着牛奶杯的手一紧,神白能够瞥见到身侧的人比牛奶还要光滑细腻的肌肤,他又想到了昨晚殷红的唇瓣如何吐露叫人颠乱的话语,她捧着讹兽之眼在黑夜里熠熠生辉,清纯与妖娆共生,能够轻易把人逼疯。
平静的心跳又一次剧烈的跳跃,热浪自心尖开始弥漫,很快扩散开来。
察觉到自己心神不稳,神白赶忙默念一段清心咒,很快,灵台清光乍现,那股躁动与热浪再一次被成功逼退。
神白放下牛奶杯,恢复了既往的冷淡,他漠然的睨了连今一眼,重新回到沙发上坐着。
“你的后续计划呢?需要我什么时候把俞道平唤醒?”
连今背过身,不看对方,只不过在低头瞬间,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哎!神明啊,情根太浅。
“现在就可以唤醒了。”连今把神白刚放下的牛奶拿起来喝了一口。
然后状似毫不在意的提了一嘴:“这些事忙完你就该走了吧?嗯,我也需要找人去一趟江山公寓,把那台电脑搬过来,早做准备。”
连悯正好走出来,他听见了最后几个字,追问:“早做什么准备啊?”
连今抬头,目光朝神白方向努了努,语带双关的说:“张先生啊,不是咱们这儿的人,可不得早做人家离开的准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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