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英是以平天集团负责人的身份来到的浮光大厦。
她的原身被神白毁掉了,只余不灭灵体存活,随着修为的愈加精进,她的魂力越来越强,已经可以做到短暂的‘附身’了。
被她附身的人是平天集团的二把手,事业型女性、干练,不算多美,却很成熟,薄英一贯喜欢这样的女人,便在第一时间附身在了她的身上。
薄英曾经和纪伏打过交道,当初神白化身张文彬,跑过来跟纪伏谈‘一块钱买地后高价卖出’的生意,生生被神白从纪伏手里讹走了六百万。
这件事知情人只有她和神白,如今她想和神白对着干,这个秘密,自然就成了拉近与纪伏关系的关键。
“你刚刚说,申屠白就是张文彬?”纪伏冷笑,“就算整容业再怎么发达,想把一个人改变的这么彻底,恐怕也不大可能吧!”
薄英知道这个中年人不会信,接触了太久的现实世界,一般都难以接受神学概念。
“我知道你不信,也没指望你信,不过就是想告诉你,此人手段非常。你若想对付他,最好做好被他吞灭的准备!”
纪伏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看上去颇为悠闲。
“再说吧!老实说,我觉得你不是很懂商业,你觉得蚍蜉撼树和螳臂当车能被称作威胁的话,那我认为咱们没有洽谈的必要了!”
纪伏看过申屠白的公司,一家注册资金二百万的养殖公司而已,员工只有四五人,选择的养殖水域又小又破,他实在不清楚这样的人怎么被抬上来说可以撼动他的商业帝国的。
简直不自量力!
薄英把咖啡杯往桌子上一放,目光严肃起来,表情更是带有一丝压迫性的恶狠。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必需找机会把他的公司给除掉,否则,你我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俞道平就培养出你这样的胆小如鼠的后背?他果然老了!”纪伏老奸巨猾的扫了薄英一眼。
就在她快要暴走时,他接着又道,“不过嘛,帮你对付那家小小的公司也不是不行,作为代价,你得给我的浮光掠影影视公司注资一亿作为新片的拍摄资金,票房分成,会按照115%给付,怎么样?你亏不了的!”
投资一亿,如果票房盈利,平天集团可以拿走15%的利润额,但是如果亏损,本金都保不全。
“这部新片你早先给我提过,貌似一直延迟拍摄,原来是出了资金问题啊!”
纪伏也不瞒她:“剧本确实是个好剧本,奈何一部分演员作妖,每天都在撕一番二番,他们名气又大,我也很无奈。拖得时间长了,一部分投资人就撤资了,我这个项目,就一直搁置下来了。”
“要是你们平天可以注资,那我这个剧本就可以启动,你的眼中钉我也会顺带着帮你拔掉,将来还有合作项目,一起躺着挣钱,双赢,多好!”
薄英不敢贸然投入这一亿资金,平天集团已然风雨飘摇,她虽然成了企业的最大股东,可许多资金都用来平账了,账户明目上并没有那么多钱。
若想凑到一亿,恐怕只有抵押贷款。把半山别墅抵押?或者把江山公寓抵押了?
薄英很快想好了对策:“我可以投资这一个亿,但你必须保证斗垮申屠白,无论他成立什么公司,你都要在第一时间内打垮他,如果你一直斗不倒他,你将支付300%的违约金,怎么样?答应吗?”
薄英讨厌做亏本的买卖,既然纪伏让她大出血,那她就利用他的傲慢给他好好上一课。
如果这人真的能把神白摁杀在摇篮里,那她这一个亿花的也不亏本,如果他无法消灭神白,那他将给付她300%的违约金,她也不亏。
这样的买卖,才是真的划算!
而在纪伏的计算里,所谓申屠白不过是个小孩子,一个根本不会开公司的笨蛋,就算有人说他是张文彬,那也不过是吓唬他的而已,毕竟现在还没有哪个技术能把人伪造成两个明显不同外形、不同气质的个体。
对于这样的初入江湖的小牛犊子,纪伏并不害怕,毕竟他家大业大,碾死他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细思一番后,纪伏觉得这个条约能够应承下来。
“可以,一个月内,我要一个月内看见那一亿注资,怎么样?”
薄英笑笑:“那我就静候佳音了,我等着看申屠白的落魄下场了!”
既然意见达成了一致,薄英也不再留下来了,她拿起衣服外套,准备出去。
纪伏礼节性的问:“不留下来吃个饭?也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嘛!”
薄英摇头,没回应,清冷得很。
她心想的是,就算吃饭也不吃这些五谷杂粮,回去有大把新鲜的人血等着她呢,这不比吃饭香?
薄英和纪伏达成协议的事只有他们自己心知肚明,身为矛盾中心的神白暂时并不晓得他的公司刚起步就被针对了,此刻,他还在和连今腻腻歪歪。
神白明显同之前不一样了,最大的感受就是,大佬变得很黏人。
所谓黏人,就是连今干嘛他都跟着,有关自己的事全部让连今代劳。
“连今,我想洗头。”
“你不是有清洁咒吗?使一下,再说了,你不是神明嘛,为什么神也会有洗头这种行为?”
“我想你替我洗头。”
连今忙着写作业:“没空,写题目呢,别打扰我学习!”
神白闷头坐了一会儿,又叫唤起来。
“连今,我们一起去菜场买菜吧,今天我想吃油焖茄子。”
连今继续无情地拒绝:“我真的没空,让连悯去买菜。”
一旁正在刷锅洗碗打扫卫生的连悯面无表情的扫过神白,又恶狠狠的盯着连今的后脑勺。
这两人的关系明显看上去不一样了,连悯能感觉得到,似乎更像男女朋友了。
一想到连今有了男朋友,连悯心中一阵发闷。
终于,连悯选择放下手里的拖把,对着连今道:“我有话想和你聊聊,方便吗?”
连今手中的笔一顿,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
昨天她答应神白,说要和连悯好好谈谈的,神白说她的弟弟对她有了超越姐弟情谊的情感,她不晓得这种情感有多深,但需要及时让他悬崖勒马。
连今站起来,拉着连悯的胳膊去了他的画室。
上一次,她回到家里时,就是在这儿同连悯开诚布公的聊了天。
画室收拾的很干净,窗户开了缝隙,透进来的凉风叫人神清气爽不少。
连悯身上套了件薄款毛线衣,外头罩了件薄外套,一看到连今穿着薄薄的居家服,立刻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披在她的身上。
却被连今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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