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宁苦笑应道:
“说得没错,我是真没想到那黄老大居然这般沉不住气……”
长叹一声,杨宁再接着说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事啊,咱们也只能当个旁观者,最多也就是随时做好为黄老大收尸的准备。”
完成了两杯罚酒的万雷,趁着那二人的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在第三杯罚酒上,偷奸耍滑只给自己倒了半杯。
结果,却被华建军逮了个正着。
没得说,只得是再罚三杯。
看着愁眉苦脸的万雷,华建军乐呵道:
“说件开心事,好给你下酒哈,那个一提起就会让你气不打一处来的杨涛……出事了!”
万雷的精神,为之陡然一振。
再端起酒杯来,已然不再是一副愁眉苦脸,而是神采奕奕。
华建军夹了口菜,稍稍卖了个关子,便接着说道:
“那货不知怎么着就被猪油蒙了心,跑去了高丽国忽悠了个天花乱坠,你还别说,那货真把高丽国给忽悠住了,居然给他批了块地,参照香江,弄了个什么新议州特区,并委任他担任行政长官。
大爷的,那新议州跟咱们国家可是界搭着界,你说咱帝都家里的老爷们能允许他这般胡来么?能不出手收拾他么?
这下好了,我听晓晖说,那货在里面不呆上个十几二十年的,恐怕是出不来了,花多少钱都没用,找谁求情都是个百搭。”
受此消息鼓舞,万雷豪气大发,不停歇一连干掉三杯,抹了把嘴,稍显嘚瑟地向杨宁询问道:
“老板,您觉得我应不应该找个机会去监狱里看看他呢……”
杨宁放声大笑。
万雷并不是一个受不了气的人。多年来在投行江湖上,同各色客户间难免会生出些矛盾摩擦,但万雷总是能保持住平和心态,即便做不到一笑了之,但也不至于他耿耿于怀。
但在杨涛的身上,这万雷却是破了例。可想而知,那杨涛当初四处以恶语攻击万雷之时,有多狠,有多毒。
但结果如此,且是在万雷阴招下所致,而这阴招,又是万雷生平头一回练习尝试,因而,今日有所失态,那也是完全可以理解。
万雷嘚瑟了片刻,面上表情却忽然间凝重了起来。
“老板,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您说,米国邀请您去出席那论坛,会不会是索洛斯的阴招,刻意给您下的一个套呢?”
一旁,华建军不解,问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万雷如实解释了一遍。
华建军的神色也变得相当凝重。
“宁,我觉得老万的担心并非是杞人忧天,在华国,或是在莫思柯,我相信一百个索洛斯也奈你不何,但要是去了米国,那可真不好说,毕竟那边是人家的地盘。”
杨宁端起了酒杯,笑道:
“刚才老万去酒窖拿酒时,我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会儿喝酒聊天,我就没停下对这事的思索,你们觉得是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我认为,几乎可以断定这就是索洛斯不甘失败,而给我挖的坑。”
万雷稍显紧张道:
“要不,我找个理由帮您把这档子事给推了?”
杨宁断然摇头。
“不!原计划不变。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方能彰显我杨宁的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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