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公子华服是我的命门,特别是配上金色的面具和修长的身形,我受不了了。”
“啧啧啧,好般配啊,看起来真是一对璧人。”
“可惜,看不到兰老师的脸,不过,只从气质和身形上看,肯定很帅气。”
……
在台下观众的阵阵掌声中,沈月楼和潘紫兰缓缓走到了舞台中间。
舞台上的舞美早已摆放妥当,一艘小舟的实景模型,舟上放着船桨和古琴。
“兰陵王”缓步登上小舟,直接坐到了古琴前。只见他一敛宽大衣袖,光影汇聚,背景舞台上又出现了唯美的画面。
洞庭湖上烟波浩渺,仿佛是玉界的琼田三万余倾。
青山白水之间,一艘小舟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缓缓游弋。
舟上有两人,其中华服公子端坐在船头甲板,倚舷而望。
在他身前是一方古琴,清风吹来,锦袖飘扬之时,他开始闭目撩拨琴弦。
华服公子的旁边是一名妙龄女子,手中还犹自摇着船橹。
岸边低垂的杨柳、舟桨荡漾的碧波、一圈圈刚刚散尽又开始激荡的涟漪。
小舟、古琴和两人全都完美融入了背景画面中。
舞台上的“兰陵王”弹起了古琴,古琴发出一阵叮咚如清泉在玉石上滚过的声音。
而在沈月楼的琴声之中,摇桨的潘紫兰附和着唱了一首小曲:“今夕何夕兮,搴中洲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渔家歌女的声音轻灵欢快,有着少女不谙世事的天真,又带着一丝情窦初开的惆怅,像那在瓦砾中破土而出的小小笋尖,挣脱了碎石羁绊、一下子就那么随性而发了。
配合着画面之中渔家歌女黑亮的明眸转动,含情脉脉又小心翼翼的朝华服公子看来。
声音与画面一结合,潘紫兰将渔家少女独有的那份天真和娇憨演绎得简直太传神了。
“我擦,这声音,开口跪!”
“完美,我陷入恋爱了!”
“船家,这样的渔家女请给我来一万打!”
“没想到潘老师唱歌这么好听。”
……
越人渔家女方才唱的是越语歌辞,华服公子听不太懂,只觉得这渔家女的歌声与自己的琴声美妙结合了。
他抬头看了越人歌女一眼,继续抚琴相和。
轻舟红藕、芷汀卷浪、只听越人渔家女用软糯的声音在吟唱: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
听完这两段,台下的观众和评委全炸了。
“太好听了,古诗配古琴,这种形式的结合才能把古琴的韵味展现出来。”
“兰陵王这首古诗写得太好了,真跟古人写得一样。”
“这首古琴曲也十分优秀。”
在台下观众的一阵惊叹声中,“兰陵王”也和着琴声将《越人歌》再唱了一遍:
“今夕何夕兮,搴州中流。
今夕何夕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
江粼流长、舟船游弋、在这片无垠的汪汪白水之上,越人歌女在鄂君子子皙的船头、惊喜娇羞款款而唱。
画面之中,一曲琴歌和完,鄂君子抬头看向越人歌女,终于问起了这些歌词的意思。
越人渔家女女向鄂君子子皙大胆的表达了自己的爱意:“我是多么荣幸、能与您一起乘船,而我此刻心中爱慕着您,您却不知道。
你是高高在上的楚国王子、而我只是一名渔家女,如同被你的锦衣拂过的枝,如果上天怜我,再为你撑一次桨,卑微的陪着你泛舟碧波,我愿自己抱来枕席与你大被同眠,不怕世人的耻笑。”
越人歌女小心翼翼地唱了一支歌,对鄂君子说出自己的婉转与爱恋,像船桨过处摇曳的水草,幽怨而不哀伤,没有攒眉千度、清泪成行,有的是窃喜与释放。
风流不羁的楚国封君鄂君子子皙很高兴,他扬起长长的袖袂,走过去拥抱了唱歌的越人渔家女,还举起绣花的锦被,覆盖在了他和越人渔家女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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