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退走后,太子荣满脸担忧的责备道:“子冀,刚刚你可是吓到为兄,难道你不知道咱们父王向来刚毅自负,容不得他人反驳。
此刻你正身体不适,万一触怒父王,有个好歹,那为兄九泉之下,如何向母后交待啊!
所以,日后你在父王面前还是恭敬些,不要触怒父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田冀虽对太子荣如此说两人的父亲感觉怪怪的,但见太子荣面色忧郁,心中一暖,连忙应下:“兄长,我知道了。”
接着,田冀想起燕国的那个乐毅来,又全身一寒,于是,便开口道:
“兄长,五国联军大破我军,我国四十万大军溃不成军,精锐尽散,当此之时,若是乐毅率军杀来,我们如何抵挡?兄长为何不劝劝父王。”
太子荣安慰道:“子冀勿忧,正如父王所说,虽然我们惨败于济西,但秦韩两国必不会继续攻打我齐国,至于剩下的燕赵魏楚四国,只需派出使者,割北部十城与燕,割河间数城与赵,割濮东数城于魏,归还淮北于楚,则四国必退。
即便四国不答应退兵,我们还可以重礼收买与我齐国没有多少厉害关系的秦国,只要秦国一动,三晋必定震动,三晋回援自守,紧迫楚燕两国,我齐国足以应付。
只要四国退去,以我齐国之底蕴,只需休养数年,必将再度强盛。那时候,现在我齐国失去的东西,还可以再拿回来。”
田冀急道:“兄长,现在我齐国元气大伤,周围的国家一定会乘虚而入,此刻我齐国正面临亡国之忧,还请兄长保持警惕,并说服父王早做准备。”
太子荣不以为然的安慰道:“子冀,别太担心,以我齐国之力,还没有到一战亡国的地步。”
说话间,田冀的其他兄弟也陆续赶来探望···
等太子荣带着众兄弟走后,床上的田冀立即陷入了沉思:“五国伐齐,乐毅伐齐,这一战临淄肯定守不住,为什么父王不信我呢,甚至连兄长也不听我的呢?”
思虑良久,田冀叹道:“唉,空口无凭,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让他们相信我。”
说着,田冀叹道:“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如此,明明知道标准答案,却无法宣之于口。而比这更痛苦的是,即便说出答案也没人信。”
说完,田冀摇了摇头,又是一叹。
可惜,前任的记忆现在还有些混乱,只凭史书上的只言片语,不仅弄不清现在齐国的情况,甚至也弄不清乐毅的情况。
我现在只知道齐国很富,而乐毅会赢,却不知道乐毅是怎么赢的。
所以说,知道答案没有,关键是理解,是知其然,并知其所以然。
想到这,田冀后悔道:“唉,早知道我会穿越,我就不选航天学了,无论是选历史学还是跟师傅修道,都比航天好多了。本以为不久后我的征途会是星辰大海,但现在,连出海都是奢望。”
说到这,田冀连忙摇了摇头,将这个念头甩出脑袋:“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按照历史,若不是燕昭王死的及时,那这次齐国就亡国了。所以,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的话,不仅我自己可能会玩完,而且连齐国都会玩完,且不战而降,遗笑千年。”
“别慌,别乱,别急!”田冀默默的告诫了自己一句,然后自言自语道:“现在济西之战才结束不久,乐毅尚在千···不对,消息从济西传到临淄,应该已经耗费了一二三天,这样一算,乐毅一定已经在前来临淄的路上了。
所以说,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可是!”田冀微微皱眉道:“从刚刚的情况来看,无论是我父齐王还是我兄太子全都不着急啊,如果我连我父兄都说服不了,哪能说服其他人呢?”
说罢,田冀沉吟了一下,叹道:“古人云:实事求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没有调查便没有发言权,所以当务之急还是搞清楚现在的情况,才能做到有理有据的说服别人,否则,大而空的话,没人会采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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