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有些出神的看着灵位,最终咬了咬牙:“阴阳师有阴阳师的事要做,按你的意思,整天窝在这里,不是我秦川想过的生活,至于以后有什么后果,我也自负,你放心,我是秦家第十代单传的曾孙,你教我的这一身本事,要真就这么荒废了,我自己都得抽自己耳光,您老也就释怀吧。”
说罢,秦川急忙将排位给塞进漆黑的抽屉中,生怕老头子从里头蹦出来给自己两个糖炒栗子。
做完这些,秦川这才下了楼,胖子正低划着手机,像是在定车票。
秦川下楼的时候,背着一个破旧的米黄色挎包,样式十分的老土,上边有一个大大的红色五角星,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
这东西是老爷子的老豆也是秦川的曾祖父在他出道的那天送给老头的,说是当今世上,最能辟邪的有三件宝物,既然不是什么符箓法术,也不是什么天地宝物。
居于首位是有五颗星星的旗子,战旗次之,在接下来,就是这大红色的五角星了。
秦川对这种说法并不排斥,千百年来,牛鬼蛇神横行,而当朝之初,那扫荡之力度,别说是厉鬼了,就算神像说砸就砸,这东西有大气运,逆之神鬼皆亡。
破旧的包上缝了歪歪扭扭三个大字,那三个字有些别扭,显然不像是女人绣的,可但凡读过些书的人看过写电视剧的人,都听过这三个字,正所谓谁敢横刀立马…
胖子见到这三字,也是身子一震,当下上前仔细的辨认真伪,随即一脸夸张的叫道:“你家宝贝还真是不少啊。”
秦川翻了个白眼,有些看不起王胖子,秦家到底还是没落了,以现在的秦家来说,跟老王家其实已经没有可比性,王胖子他家的宝贝可比他的要多多了。
奈何这厮还做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实在令人不齿。
“怎么,想开了?”胖子毕竟不是土包子,很快便不再问那挎包的事儿,只是说话间,一双贼眼始终不离那破包。
秦川淡淡道:“口说无凭,到底怎么样,还是要亲眼看过之后才知道。”
见他这么说,胖子一拍红木桌子,胖胖的脸上豪气万千:“这他妈才像个爷们,你丫要是真就这样一辈子躲着不出世,我王胖子第一个鄙视你。”
秦川脸上平静,但内心比之王胖子此时的激动,不知强烈了多少倍,只是不愿表现出来罢了。
“算我胖子没白交你这个兄弟,川子,这事我绝对挺你,别听你老爷子说的那么玄乎,出了事,我王胖子跟你一起担着。”胖子一脸慷慨激昂与振奋之色。
秦川不屑嗤笑,胖子是什么人,秦川心里有底,这货现在把话说的漂亮,可万一真要有什么事,他绝对第一个有多远躲多远,这家伙贼着呢,他口中的兄弟感情,秦川还真有点不相信。
见他这副表情,王胖子一脸不高兴等着秦川道:“耶我说小川子,你什么意思,跟我抬杠是吧?看不起我王莽莽?”
秦川摇了摇头,起身道:“别提你那破名字逗我笑。”
“你什么意思,不相信我说的?”胖子见秦川出门,也跟了上前揪着不放。
快十月的季节,天气依旧炎热,热辣的太阳挂在天上,秦川才出店门,便觉得走进了烤炉一般的热,甚至有些想要回店继续点外卖。
不过眼看就要傍晚,吃了几天外卖的秦川也有些腻了,反正今天他只想找一个好地方,喝上几瓶透心凉的啤酒,最好来个不醉不归。
最终,二人进了一家烧烤店,要了一个包厢,坐下来后,吹着冷气,都不由的松了口气。
本来秦川档次是很低的,不过既然现在绝对出山,钱是暂时不会缺了,正好他也想体验一下坐在包厢里撸串和坐路边有什么区别。
二人的酒量都不小,一开始喝着啤酒,有说有笑,到后来不过瘾,又要了两瓶白的。
喝着喝着,二人聊的东西就越来越飘忽,胖子红着脸,摇摇晃晃的走到秦川的身边,拿出手机,点开一个相片,递给秦川:“怎么样,哥们这次网恋了……”
二人也耐得住性子,从下午的四点半一直做到凌晨的一点多,要不是人家今天提前打烊,他们二人绝对喝死在烧烤店里。
勾肩搭背回店里之后,秦川与胖子连楼也爬不上,倒在地上就呼呼大睡。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次日下午三点二人才算醒来,王胖子定的车票五点开,秦川得知后,连忙整理自己的东西,除了一些必要的换洗衣物外,最重要的莫过于他包里的物品。
确认无误,二人乘车到火车站,顺利无比的上了车后,才算是松了口气,毕竟老街离车站有些远,两个小时的时间一不小心就会迟到,火车是只会先走而不会延误的。
当二人顺利上了火车,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后,才都松了口气。
胖子的位置在秦川后座隔了一排,二人说话有些不方便,见上车的乘客稀少,胖子起身靠在秦川座位旁,一脸抱怨般的说:
“我就说不要喝太多,你非要拉着我喝,弄的现在胖爷我还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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