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常引路带许忧等人去应国都城,海鲲则被许忧遣返。
身为一宗之主门内事务繁忙,不便花时间在这等无关之事上。
倒是海鲲的弟子段云鹏,因体内的东西需要镇压,无法离开许忧,故被留了下来。
从百纯镇北上去往应国都只有不到万里的路程,以许忧的法力神通,御风带几人前往不出一个时辰便可到达。
但此去又不是有什么急事,目的是要让姜少博在同族之人中洗刷耻辱冤屈真正站起来,并非是夺回姜家祖器。
去的早了也无用,白等罢了。
许忧便让几人随他一起乘坐马车慢悠悠的前去,一路上倒也能游山玩水,掐算着时间等过去了,差不多姜家也就打入应国都夺回祖器要开始继承仪式了。
马车上,许忧忽然想起姜太常、姜太丞、姜太祠这姜家几人的名字,不由问道:
“你们姜家主脉这太字辈、少字辈,怎么都像王庭的官名一样?”
姜太常听后略有叹惋,点头道:“上仙法眼,我姜家太字辈、少字辈的名字,大多都是官名,可却无人在应国王庭为官。”
“哦?这是何缘由?”许忧起了兴致:“仔细说来听听。”
姜太常沉默打了一阵腹稿后才缓缓开口,将姜家的字辈由来娓娓道出:
“此事说来还和我姜家老爷子,以及应国先帝有关。老爷子年轻时是和应国先帝是知交好友,曾多次邀我家老爷子和姜家族人入王庭为官,都被老爷子推了。”
“老爷子的性子可以用‘轻侠妄为’四个字来形容,行事恣意,不喜居人之下,又深恶官场之风,不准族人入王庭为官。”
“后来一次应先帝同我家老爷子喝酒,醉酒时分再度相邀,更直言这朝中要职若姜家的人不做,那就无人可做,他宁可留着空悬。”
“老爷子推脱不过,便领了这份请却不领其实,另辟蹊径说:‘既然如此,我姜家往后两辈之人就都去当你们什么太傅、少傅一类的大官,每个人都要当!’于是老爷子就将我姜家主脉往后两辈的排字定成了‘太少’二字,取名也大多取的官名。”
“哈哈哈,你们姜家老爷子还真是个妙人啊!”许忧听后拍案叫绝,旋即又问道:“只是这排字缘何没有你们姜家旁系的份?”
姜太常拱了拱手道:“上仙有所不知,我姜家自开代以来便是以主脉为尊,旁系和主脉的关系就像妾室和正妻,又像庶出和嫡生,待遇大不相同。”
“不仅旁系没有字号,就连在族中的住处也要住别院、偏房,哪怕是有再大功劳也是如此,即使死了以后,也不能进姜家祠堂,不能葬祖坟主墓之中,需葬偏墓。”
“除此之外,就连平日里供给的资源,死后的墓葬、婚丧的礼仪规格,旁系也都要比主脉少一半以上!”
这般条条框框说下来,许忧倒是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了,倒是那一身少年意气的段云鹏听后抱胸蹙眉,不满道:
“主脉旁系之间如此偏颇,同是一族之人却是这般样子,长久以来,兄弟间不心生隔阂、不暗自算计、不吵闹分家,那才是怪事哩!”
照他看来,如今姜家主脉被旁系欺负成这样,简直就是咎由自取!或是说,这都是祖上造的孽。
“唉,公子有所不知!”姜太常摇摇头解释道:“这主宾嫡庶之别自古有之,乃是圣人所传的道理,天底下哪一家不是这样的?我姜家上千年下来也都相安无事,不论主脉旁系都认这个礼法,只是到了老爷子这一代……唉!”
“到了他这一代,姜家旁系千年的积怨爆发了吧?”
姜太常说不下去,段云鹏倒是自己猜着补了一句。
可是不对,姜太常摇头否决,说道:“原因还是出在老爷子身上。说实话,归根结底就一个由头,我姜家的老爷子是旁系出身!”
“什么!”
听此大秘,不论是姜少博还是段云鹏都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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