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
一阵急切的马蹄声响了起来。
一匹骏马飞驰而来。
骑马的是一位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
骏马不是很强壮,年轻人的衣着也不是很华丽,却很整洁,精神显得格外抖擞;
年轻人突然看到一个牌子,他勒住了马。
祁郅村,村名多么熟悉;
村里的一切是多么熟悉;
年轻人就是曾经救过祁郅村陈员外儿子的赢骆,那时他才十三四岁。
如今他已经二十岁了,时间过得太快了,世事变化太快了。
曾经的这里,是一片和平、一片繁华,如今是一片战后的凄凉。
赢骆不禁想起离开鬼谷时,萧忠铭跟他说的对话:
萧忠铭:“贤侄,你来鬼谷有多久了?”
赢骆回答道:“回大伯,已经快六年多了。”
萧忠铭:“嗯,这六七年里,谷外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你父亲被定罪后,王上依然继续在推行制度改革,剩下的各诸侯和官员都对王上失去了信心了,害怕有一天会步入你父亲他们的后尘,纷纷各自割地为王,没想到王上的制度改革还没实行,九州却又分裂开了。”
赢骆说:“本来一统的九州岂不是又分裂成了几个国家了?”
萧忠铭:“嗯,分成了大大小小十多个国家,一个是依然是以王上为主的旭国;一个是是以赵擎宇为主的北宛帝国;一个是以曲向阳为主的大邢王国;一个是以尚崇文为主的新莒王国;一个是以刘昊颐为主的南越王国,还有其它的十来个小国,这些小国有的附属于旭国,有的附属于北宛国,有的听命于南越国,还有一部分保持中立。”
赢骆说道:“没想到一场废除分封诸侯制的改革,却让人死的死,伤的伤,而后又陷入不断的战乱,刚安定的农民又要陷入水深火热的战乱中。”
萧忠铭:“是啊!几个新的国家实力都不小,既想合作又想互相牵制,战乱不断。”
赢骆说:“嗨,不知战乱何日能停止,人民再过上安定的生活。”
萧忠铭:“大伯已经退出政治,也不想再搅和到政治斗争中,我有一个故人之子,不论在人品与胸怀方面都比较优秀,大伯把你推荐给此人,以你的才华帮助此人,既可让九州重新统一,人民过上稳定的生活,也可以让你的大仇可以得报。”
赢骆说道:“伯父时时刻刻考虑到农民的生活,让侄儿由衷佩服;您是想让侄儿帮助赵擎宇叔叔?”
萧忠铭:“不,赵擎宇虽然是我的结拜三弟,但他野心太大,急功近利,生性残暴,我担心如果让他统一九州后,会步入晋元弘后尘,到时又会战乱再起,农民又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赢骆说:“大伯您要让侄儿去帮谁呢?”
萧忠铭:“我想把你推荐给南越王国的君王刘昊颐,他为人宽厚仁慈,处处为民着想,大伯觉得以后他将会是个很好的君王。”
赢骆:“大伯一心为民,侄儿甚是钦佩,侄儿答应你。”
“好,有你帮助,统一九州,报二弟之仇日子不远也。”
萧忠铭高兴地说道;
他知道赢骆的才华,并相信他定能完成此大任。
赢骆并不知道,他的父亲赢臻还活着。
……
纳监牢狱,赢臻已是头发苍白,失去了原来威风凛凛的神态,监狱的生活已经把他摧残成为一个老头子;
“孩子,你究竟怎么样了?是父亲害了你啊。”
他想起父亲与余温婉的父亲余宴华是至交好友,老人家们看到赢臻与余温婉从小玩在一起,本也想撮合赢臻和余温婉的亲事成为亲近,却不知为何赢臻死活不肯,反而取了一个乡下女子鄢瑜。
后来晋元弘在一次偶见余温婉后,便钟情于她;
余温婉也自然进入了王宫。
赢臻本来以为这是一个美好的结局,却没想到余温婉怨恨他,并想置他于死地,别人都不清楚赢臻离开余温婉的原因,只有赢臻自己清楚。
赢臻不喜欢虚伪的余温婉,更不喜欢她自以为是、心狠手辣的性格;
当他知道她杀了一个农家发疯的牛后,又杀了牛的主人,为了隐瞒杀人的秘密,又杀了牛主人的妻子和未成年的孩子后,他决定离开她,并取了鄢瑜;
没想到余温婉竟然报复心极强,既虚伪又心狠手辣,得到了晋元弘的宠幸后竟然设计害了赢臻一家,杀了他一家一百多人。
如今他身陷牢中,而他的骆儿却生死未卜。
想着想着,他不禁老泪纵横,长长叹了一口气,他活着就是为了清楚他的骆儿是否还活着。
……
赢骆走到祁郅村,心里不禁涌起万般思绪;
“大伯说得没错,只有九州统一才能安定,才能颁布一些利民政策,只有安定人民生活才能稳定富裕,要解决农民的生活保障就必须国家统一安定。”
他看了看荒废的祁郅村,带着沉重的心情继续往前走。
“嗒嗒嗒……”一阵激烈的马蹄声传了过来,
“站住……战住……”
接着又传来了一阵吆喝声;
赢骆一勒缰绳,走着的马停住了脚步;
他侧身回头一看,
一个穿着白衣束腰装的女子,骑着马疾奔越过他。
少女发现了赢骆,她望着他,眼神流露着求助的神情。
女子后面跟着十多名壮汉;紧紧跟着前面的少女吆喝着。
他们快马很快越过赢骆,直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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