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金苗苗就忍不住开口了,她今天是刚知道王腾曾遭到夜半伏击,险遭横死。
“因为我自己能处理好。”
王腾淡然道,“告诉你们只会徒增忧心,没有任何益处。”
“有担当是好事,但以后为人处世得加倍小心,尽量与人为善,可千万别再出这种事了……”
王母也是心有余悸,她在后堂听见案情的时候,一颗心都揪起来了。
宝贝儿子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丈夫刚走不久,儿子若是遭人暗算去了,她也就不活了。
“放心,娘,我这不是没事儿嘛。”
王腾安抚了几句。
当日,县太爷就着人传来消息,孙大富落网了,在赌坊被擒获,已经下了狱,并且都没怎么严刑拷打就全招了,承认为还赌债收了姐夫孔金焕的银子,夜半伏击王腾,欲给他一个教训。
这倒是没怎么出乎王腾的意料。
毕竟,乡里小混混,区区街溜子,又能有几分骨气?
县太爷还传话,明日升堂,不会有什么悬念,一定能治这二人的罪,还王腾一个公道。
“咱们的县太爷是个好官呐!”
王母得知后连连称赞,“老头子若是知道我儿福星高照,遇到好官庇佑,一定会含笑九泉的。”
王腾听了也是笑笑。
那是,县太爷是咱自家人嘛……
次日。
“升堂!”
“威——武——”
“啪!”
“孙大富,你夜半伏击王腾,欲致其于死地,究竟是受何人指使,如实招来!”
惊堂木拍下,正襟危坐宝相庄严的县太爷开门见山地问罪。
一听问话,原本在见到小舅子的一瞬间就几乎吓尿的孔金焕,更是浑身瘫软,暗道这下完了。
“大人,冤枉啊,小人何时夜半伏击王腾?”
身上看不出伤痕的孙大富如是回答,倒是大出县太爷以及王腾等人的意料,“此事纯属子虚乌有啊!小人一直奉公守法……怎敢知法犯法?”
“你!?”
闻言,县太爷两眼一瞪。
这个地痞,原本都已经招供认罪,就差当众公布定罪这一环节,却在此时矢口否认了。
无耻到这种地步,县太爷都生气了,重重一拍惊堂木,但还是沉住气,道:“既然如此,王公子何在?”
“草民在!”
王腾从场外观众席出列,他倒也没料到这孙大富会愚蠢到这种地步,竟然敢当着县太爷的面翻供。
县太爷以惊堂木遥指孙大富:“你且来辨辨,此人可是当日伏击你的人?”
王腾上前近观一番后,笃定道:“回禀大人,当日夜半以棍棒袭击草民的,正是此人!”
“你,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伏击过你?”
孙大富梗着脖子狡辩道。
“孙大富!你好大的胆子!”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你昨日分明已经承认罪行,今日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还敢出尔反尔!你当本县是好糊弄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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