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历史中何曾有过上元王朝?
周瑶晃了晃沉思中的脑袋,企图将心中的阴霾抛出。
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共情能力强,才会有这样的感同身受。
一晃眼,七年光阴转瞬即逝,周钊嘴中的过段时间,可是一年又一年的春去秋又来。
那原本及腰间的孩子如今已然亭亭玉立,十四岁的姑娘出落的越发水灵了,再过两年,便是到了及笄之年,然后再过几年,便是她身死宫中的日子。
周瑶被困在府上,从来不被允许出这府门一步。平日里也有教书先生会来教习她字词,她有经历过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蹉跎,教书先生几乎都不用略教一二,她便能举一反三,甚至就连那些话本书籍,都能流畅的倒背如流。只不过,文言文晦涩难读的要命。
她却是很少见到周钊,很少见到那个自己名义上的哥哥。
在这七年内,周瑶根本没有安分度日,而是天天琢磨着怎么铤而走险,与原本的剧情划分界限。
下毒,用自己从花房中偷来的农药放在饭食中,可周钊从不与她单独用饭。
刀杀,趁他睡觉的时候,拿刀抹了他的脖子,可周钊晚上睡的浅,甚至他的寝房外,有很多侍从守着,周瑶根本进不去门。
几乎连身都近不了的人,何谈杀他?
她用了这七年的时间,来研究怎样将剧情走向改成自己想要的方向,可是这几年过的和书中没有任何的差别,再这样进行下去,被送进宫中是迟早的事情。
直到这日,趁天色已晚,周瑶假装睡下,趁着松容不注意,翻窗子溜到了周钊院子里的书房内。她平日将这府内下人们值守的路线、时间,被她记得一清二楚,所以想要溜到这书房中,也是容易。
这几日连绵不绝的小雨,弄的地上有些泥泞。
周瑶一个不小心,踩进了雨坑中,弄的鞋靴被全然浸湿。
不过她倒也不在意,而是轻车熟路的溜进了院子中,翻窗进了书房,周瑶悄悄点上一根烛火,趁着微弱的烛火光,她将鞋袜脱了下来,然后放置在一边。
书房这么大,总有他藏着的秘密。
周瑶知道,每次周钊与人议事的时候,都会在书房。
她左右翻找着,在那案牍上无数的册子中企图寻找他的把柄。有把柄在手,日后让他们狗咬狗,能耐自己何?
书桌的正上方,正放着一个赤红色火漆竹筒样式的东西,周瑶打开来一看,上边的字条上写着:“诚邀周大人晏府一聚”几个字,也没有落款人的签名,可是这纸张,摸起来倒是极好的上等绸纸。
晏府?周瑶在脑海中飞速思考着,那不是未来的吏部尚书晏冼的晏家?这晏冼几年以后,可是周钊朝内的最佳盟友。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周瑶以为自己是听到了一些什么幻觉,因为按照之前的记忆来讲,周钊最讨厌晚上来书房了。他虽是上进,想要这权力,可是他也讨厌极了这些令人头痛的公文。
她怔了一下,随即看到了那门被轻轻的推开了。
周瑶赶紧藏进了桌下,并将那火漆竹筒塞进了怀中。
“大人,王上的赐婚,您拒不掉的。”周瑶听见了白易的声音。
“我知道,所以我改变主意了。”周钊轻轻开口说道。
“大人的意思是……”
“一切皆按王上的意思办,臣子哪有抗旨的命?”周钊冷哼了一声,语气清冷。
躲在案牍下的周瑶听到这话,差点都要笑出声来。
抗旨?你弑君都能干得出来,又何患抗旨?
这周钊送原主去给王上冲喜,临行前递给了她一把长柄匕首,还买通了宫内搜身的太监,周钊毒蛇一般的人物,怎会不知道被害者遇到加害者时,最强烈的欲望便是复仇?
他是铁定了原主会杀皇上的心,他也是铁定知道王的寝殿中,机关重重。
一箭双雕,周钊好心思,好算计。
“你先下去吧。”
说话声将周瑶从回忆中拽了出来,她的心一凛,若是周钊进来,定然是能发现自己的,她手心沁出丝丝汗珠,在这寂静的连针掉下来都能听到声音的屋中,心口狂跳的打紧。
可是她却忘了书中的一个重要设定,那就是内力深厚的习武之人,在几尺之内便能听得见令一个人的呼吸声。
“什么人?”那清冷的声音响起,惊的周瑶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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