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容的确不是什么猪队友,她是一个行走的情报机。
周瑶不免感叹,原来,八卦也有八卦的用处。
她这还是第一次从街角巷尾的闲谈中,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可惜这渔人早已死无对证,新婚那夜的狂欢,就只剩一位当事人的落寞。
可是那块质地尚是不错的玉佩,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她想要去一探究竟。
周钊不在府中,府内外的保卫仍是铁通一块,刀枪不入,可是即便是这样,周瑶出门也方便了许多。
乔装成丫鬟侍女,跟着府内出去采买的马车,很容易便能出了府。
是日,她求了松容好久,说想要偷偷溜出去透透气。
一开始,松容的态度坚若磐石无转移,一点儿都不动摇。
直到周瑶搬出来了她的杀手锏:
一哭二闹三上吊。
不,其实是撒娇加万般请求。
可是,松容仍是不同意。
要知道,偷放小姐出府,那可是掉脑袋的罪过,可是要被砍头的。
松容跟了周钊这么多年,怎会不知道他行事的诡谲和狠毒。
若是自己真的将小姐偷偷放出府去,那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找难受。
最后的最后,松容仍是不同意。
这目的,恰恰是周瑶希望达到的。
松容越是不同意,越是拒绝的激烈,万一哪日东窗事发,周钊越是无法正大光明的怪罪到她的身上。这也算是,周瑶另一方面为松容能做的打算了吧。
在折腾了一日之后,周瑶总算是消停了。
可是,她虽是动作上消停了,却不代表,心里准备好的想法消停了。
没有金钱指使不了的人,如若有,那便是钱不到位。
为了这一次出逃,周瑶掏空了近乎所有的家底,将辛辛苦苦攒的月例银子贿赂给了几个新来的侍女。
这其中,有几个是连周钊的面都没见过的。
俗话说的好,初生牛犊不怕虎,更何况这些人没有亲眼见识过周钊的毒辣,只要足够的银子,足够让他们心动。
更被说金子了。
当周瑶捧着一把金瓜子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的眼都是瞪的直直的。
银瓜子都少见,更何况这样一大把的金瓜子。
上边有规定,一群垂涎到望眼欲穿的小丫头片子们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最后在周瑶的软磨硬泡之下,这些金瓜子全都进了裤兜。
只要有欲望,有想法,就不愁没有做不成的事儿。
身上揣着金瓜子的小丫头片子们惶惶不安,一个两个的,面面相觑,想动又不敢动。
“没事儿,你们别这么紧张,跟我做,深呼吸。”周瑶夸张十足的表情,倒像极了小时候怂恿人干坏事儿时蠢蠢欲动的心理活动。
新来的小丫头们也蠢的可爱,竟是老老实实的跟着一起做起来了这莫名其妙的深呼吸。
“嗑了我的瓜子,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周瑶洗脑道,她指了指面前那个体型看起来在几个人当中最是瘦小的侍女,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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