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英胆子大,仗着这会儿人多,走过去找了半天,什么人也没有,“你看错了吧,没人啊。”
“有个人刚才就站在这里,这是他第二次堵我了,今天我看那影子就有些熟悉,我真没骗你们。”杜明月急得不行。
她是城里姑娘,向来跟村里的女孩子相处不来。知情所的知青都跟她一样端着身份,两拨人向来玩不到一起。
以前看见林缘和徐英,她顶多点点头,今天她害怕,打定了主意不敢一个人回去了。
林缘见杜明月不像撒谎的样子,而且她也听说隔壁村子有些二流子欺负女知青,还威胁不准说出去,今年年初就爆出有女知青怀孕的丑事,听说就是个混混干的。
林缘拉住徐英,“要不咱俩送她回去吧,大半晚上怪害怕的,我喊我弟弟一起去。”
徐英刚要说好,何进也过来了,杜明月快要哭出来,跟他讲了刚才的事情。
何进道:“你们两个去也不安全,还是我送吧,正好顺路。回去的路上小心点,有什么事明天跟我说。”
两人目送何进和杜明月走开,杜明月害怕,挨着何进,只敢看脚下的路。何进很体贴,手电筒照着杜明月的脚前头,跟她说话分散注意力。
林缘叹了口气,徐英拐她一下,“走了,赶紧回家,听她说得怪害怕的,晚上别出来晃了。”
也不知道杜明月说得事情是真是假,之后也有其他知情所的女孩子反应情况,说是被人拉进草垛子,差点儿出事,村里的姑娘们倒是什么事都没有。
村长和几个村干部商量了一下,这样的破坏纪律分子不能姑息,准备组建个巡夜队把人找出来。
村里有这么个败类,搞得人心惶惶,周桂香看得紧,下工之后就把林缘一起喊走,又叫林一德每天去接林兰回家。
林缘跑不出去,已经几天没见过何远了,她自己倒没什么,何远要气死了。
他气哼哼地跟他哥说:“搞这么大的阵仗,那人傻吗?肯定收手了,要我说就悄悄蹲在知情所,等他出现。”
“那女知青们不是危险得很,自然要想个稳妥的法子,一次性抓住人。”何进头也不抬地批改作业,又跟何远说:“你忙什么呢?天天晚上不着家。”
何远打了个哈欠,眼睛湿润润的,没精打采道:“没干啥。”
因为这事,他又见不到小丫头,想起之前看到刘二麻子纠缠过杜明月,所以这几天晚上他就去蹲刘二麻子了。
不知是他冤枉了人,还是对方精明,刘二麻子这几日都好好得待在家里,忙活几天,竹篮打水一场空。
何进将作业本都收起来,书桌整理得干干净净。
何远勉强睁开眼睛,“你干什么去?”
“天晚了,我去水坝上走走。”
如今农闲下来,生产大队拨了些人上山开荒,顺便修个小水库。知青所的人才多,地质学的、建筑学的都围在那里,何进每天都去看看。
天色将晚,日落而息,大队长站在山上吆喝下工,林缘和徐英收拾好东西,结伴下山,远远看见何进上来,自然地走到杜明月身边,两人说说笑笑从身边路过。
谈得都是些土质啊测量啊什么的,林缘也听不懂,盯着两人般配的背影,莫名觉得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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