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缘手上捏着何远的耳朵,心里无比的妥帖安心,没注意到两人纠缠的姿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何远过了五年苦行僧的日子,一朝媳妇抱在怀里,时刻都能击溃他的神经。
可还想着如今自己该成熟稳重,别在外头训练了几年,在她面前还是小孩子一样,嬉戏玩闹,他在努力向她的标准靠拢,暗暗调整呼吸,心里想着别的事情。
回来的时候给她带礼物了,刚才太急忘了拿……
他的工作分到了市政府,以后就是大家说的领导级别的铁饭碗,村里该不会再有人说她嫁得不入流了……
等工作接洽好,接缘缘一起来住……
唉!想不下去了。
林缘瞪大眼睛,还没回过神,仿佛又被丢进了沸水里,怎么也摆脱不了的燥热缠绵,被折腾得没一点力气了,迷迷糊糊间听到他在说什么,终究抵不住,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何远回家,也算何家一件大事,从第二天开始,家里陆陆续续来了好些人,客人走了一波又一波。
何支书每天乐呵呵地招待亲戚,何远一改以往流里流气的性子,变得稳重起来,接人待物有条不紊。
调书下来,上面亲笔指派安排他进政府机关工作,也是何支书在跟人讲的时候,林缘才知道何远在一次突发事故中立了个人二等功,颁发的奖章就挂在他们结婚的屋子里。
何家有个老姑姑,之前一直不喜欢何远,这回过来一个劲儿拉着何远夸他有出息,给老何家长脸,又说林缘嫁得好,享福的日子来了。
其实是因为她儿子在区政府干了几年文员工作,一直得不到晋升,找何远疏通关系来了。
不知道何远怎么答应的,老姑姑走的时候笑容满面,要是搁以前,这样两副面孔,漫说找他求情,跟他撘句话都嫌烦,果然是成熟了,不再轻易得罪人。
不说何支书因为儿子长脸,让他在村里着实风光,就是周桂香也脸上有光。
当时林缘跟何远结婚的时候,多少人在背后嚼舌根,尤其跟她有仇的夏寡妇,笑得最欢。
她也是憋了一口闷气,可算扬眉吐气了,不见村里跟她打招呼的人都多了起来。
周桂香脸上高兴,心里却清楚,跟林缘说起的时候,又没了嘚瑟:“你可甭像他们,人家的日子过得好坏干你啥事,一个个的没句好话,哦,如今我女婿出息了,就要巴结我了,顶个屁用。还是那句话,自家的日子自己知道,看人家风光落魄嘴脸不一,成什么样子。”
林缘笑着整理何远拿回来的衣裳,太旧了可以压箱底看他还要不要,再看情况添置新的。
周桂香道:“也算长大了,你看他在外头行事,有理有据的,比他哥还喜人呢。看情况,他要去市里上班,不行你就把店关了,别因小失大。”
林缘无语,“我的店碍着谁了?搁那就赚钱,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凭啥就关了。”
“你这丫头咋说不通,你俩还小呢?不要孩子你公婆不急啊,你不看着你男人,出了事有你哭的。”
周桂香就给林缘科普了一大堆男人有钱有权就变坏的真实事例,何远又年轻又生得好,又有这么好的工作,多少人盯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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