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
大堂空无一人,然而柜台前的灯火通明。
空荡荡的一楼摆放着众多餐桌,有几座餐桌上,还摆着吃食和温酒。
在安静的大堂上,显得十分诡异。
但沈郁也不感奇怪,毕竟他刚刚差点拆了酒店的三楼,换做任何一个智商正常的普通人都知道,这时候该离开了。
“没有?真就派几个烂货来试探我?”
扫视了一圈,沈郁眉头微蹙。
他不相信今晚的活尸是一种意外,虽说有酒楼小厮的话在前,但他初来乍到,只是第一晚就遇到了这种诡异情况。
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要知道,扬州县如今正身处鬼患之中。
哪怕这群活尸不是专门来找他的,但绝对是什么人在暗中试探他的实力,或者说在试探这段时间进出扬州县的武者的实力层次。
跟意外这种说辞相比,他更愿意相信他的判断。
所以,他下来了。
但眼下,他似乎真的猜错了,这次的事故,仅仅是个意外。
走下楼梯,沈郁面露意外。
啪——
然而此时,一道双脚落地的声音同步响起,似乎重复了一遍沈郁的下楼动作,只是后者完全没有收敛动静的想法。
仿佛就是在恐吓沈郁。
只不过,沈郁也没有去看动静传来的方向,而是低着头,坐在了一座餐桌上,拿起一个酒杯,一饮而尽。
喝酒的瞬间,面无表情的脸庞上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狰笑。
一杯接着一杯。
安静的大堂上,沈郁坐在那里,如牛饮水般豪饮着手中的温酒。
身后,哒哒哒的脚步声持续响起。
在看不到的黑暗中,令人毛骨悚然的脚步声如跗骨之毒一样,越发接近。
此刻,沈郁若回头就会看到,酒楼的高悬壁画上,一个白衣女子时隐时现。
像是灵体,又像是魂魄,再或亦介于两者之间。
可以看到,那白衣女子佝偻枯瘦,面部充斥着渗人的利齿,如同被人将嘴唇皮肤缝进了利齿中,双手虚握成爪,指甲如尖锐的刀尖在无声摩擦,一步接着一步,缓缓靠近。
但或许是被沈郁之前的实力吓到,白衣女子也只敢制造动静来骚扰,偶尔试探性的将利爪伸出,却又迅速缩回,如此反复,似有所顾忌,又似是在等待一击毙命的时机。
良久。
猎人在制造动静分散猎物的注意力,眼下猎物就毫无防备地处在她身后,一点设防的痕迹都没有。
猎人,也终于放下了警戒,丧失了最后一点耐心,露出了凶恶的本相,从壁画中钻了出来,就像一条灵活的毒蛇,枯发四散,面容可怖。
利爪撕破气流,带起呜呜尖啸,直奔沈郁心脏。
哐——
金铁交鸣,电光火石闪烁。
沈郁无视了背后被刺破的衣裳,缓缓抬起头,身上蒸腾的红色气流席卷而来,如烧红钢铁般的身躯缓缓转身,眼中凶戾之色毫不掩饰,怪笑一声:“老子都快喝到撑了,你个小贱人竟然磨磨蹭蹭的,不知道这样勾引人会让男人失去兴趣吗!”
唰——
烙铁般燃烧的蒲扇大手先是一步抓住了白衣女子攻击的手臂,而后大手猛地一拉,揽住白衣女子的腰间。
在白衣女子奋力的挣扎下,沈郁略感兴奋,狰笑地将其抱入怀中。
下一刻。
吡——
第五层火炼金身全面爆发,磅礴如火海般的烈焰不断透过他的身体,注入白衣女子的体内。
如一股灼热的暖流,烫得白衣女子惊叫连连。
只觉得体内的阴气如同遇到了克星,被不断焚烧,如同置身于洪炉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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