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逢老夫人病重,若是恰好少了什么珍珠宝贝,可太容易叫人联想了。
唐慎有些幸灾乐祸地看了玉珠一眼,玉珠则是镇静地转开头,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唐慎咳了咳,说:“她怎可怀疑你?要怀疑也该怀疑徐天师才对。”
水袖面露凄楚之色,叹气道:“少爷可莫要说这话,徐天师是高人,这次老夫人能醒来,真是多亏了他。我只愿老夫人能够好起来,养好身子,何曾去管那些珠啊玉的,总之此事我们已告诉了老爷,请他定夺就是。”
她的意思,大概就算是徐天师拿的,也就是白拿了。
唐慎本性里就最看不惯徐天师这种欺世盗名之徒,听她这么说就不满起来:
“我祖母是吉人自有天相,他可是吹嘘这都是他的功劳?当真可笑!”
水袖忙拉住激愤站起来的少年郎,劝道:“所谓宁可信其有,老夫人遭此一劫,能好起来已是万幸,少爷又何必去与他们争论这些。”
水袖的想法才是大多数正常人的想法,总之唐家也不差那几个钱。
唐慎重重哼了一声坐下了。
玉珠一直不曾参与他们的对话,此时却突兀地问了一句:“水袖姐姐,这段日子你和寒玉姐姐的身体可好?”
水袖以为她是关心自己照顾老夫人太辛苦,一时也有点欣慰,说道:
“我倒是还好。只寒玉病了几次,她素来身体康健的,前段因着老夫人,也是忧思过重了。”
也是那个时候,水袖觉得忙不过来,才动了想调玉珠到老夫人院子里的心思。
玉珠心道,果然如此啊。
水袖倒是还好,除老夫人之外,寒玉惯着老夫人的妆奁,应当是接触那个珠子较多之人了,她的病多半也是由此而来。
可是如今那珠子不在这里,她们几人亦不会有大碍,若玉珠此时再来提醒,倒是显得奇怪。
她只好说:“两位姐姐一定要保重身体才是。”
又闲话几句,两人至此就告辞离开了。
玉珠越想越放心不下那颗珠子,一心还想再去找,免得再出事端,她虽不能直接感应到它,但她有预感此珠尚在唐家。
唐慎在家里也无同龄的伙伴,因着祖母大病又请了好几日假从书院回来,暂且无事,便自告奋勇要与玉珠一起寻宝。
玉珠觉得他压根是把这当做了游戏,有些不情愿:“少爷,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知道,我又没闹着玩。你看,我可是帮你保守秘密的,你还不相信我?”
“并非不相信……你什么时候回书院?”
“你!”
两人走着却又迎面遇到了昂首阔步的徐天师,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的刘管家,他此时志得意满,连八字胡都迎风飘扬着,看着正是从唐舒怀院子里出来的。
见了唐慎,徐天师倒是小眼睛一眯,谄媚道:“原是唐少爷啊,先前没有机会打招呼,如今一看,当真少年英才,器宇轩昂,日后前途无量啊。”
唐慎冷着脸,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
徐天师落了个没趣,见他身边跟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当即猥琐又嘴贱地讽刺道:“不过贫道还是得规劝您一句,越是年轻越是要小心女色,所谓红粉骷髅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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