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Y市呆了两个月之后,Y市的天气越来越冷,对于我们这帮在南方长大的孩子来说,实在是水土不服。
要么窝在小旅馆里足不出户,要么去网吧里呆着足不出户。
范大富也一样,他是土生土长的秋风镇人,他尤其地水土不服。
确切地说,他是对于北方的女人水土不服。
每回独自一个人出去之后,回来就骂骂咧咧。
“这帮娘们,真他妈投错了胎,比男人还男人。”
不久之后,他又一次进了局子。
据说是他睡了一个女人,完事之后因为睡资起了纠纷。
那天,范大富回到我们所住的旅馆,头上挂了彩,身上的外套也沾了血迹。
他一回来就喊我们收拾东西,快点闪人。
收拾东西的过程中,他说,自古女人多祸水说得一点都没错。
他那天在巷口吃碗馄饨的工夫,巷子头头上一个女人一直朝他抛媚眼。
一碗馄饨还没吃完,他就起身跟那个女人走了。
怪就怪他太过于猴急了,事先没有谈好价钱。
完事之后,女人狮子大张口,要八百块钱。
范大富当然不干,八百块钱,找个啥样的女人不好,要找这么个胖婆娘?
和女人吵闹的过程中,女人的老公从里屋冲了出来,拿刀喊他掏钱。
范大富混迹江湖那么多年,岂是别人能够威胁得了的?
当下就和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干上了,打架这事吧,不在体形,在于够不够狠。
范大富确实够狠,几个回合之下,那个男人脑袋挂了彩,血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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