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过去了,十一月过去了,风城最冷的十二月也过去了。
冬天过去了,春天还会远吗?
然而,这一年的春天迟迟不肯来,风城一片冰天雪地。
几个月以来,我想过很多种摆脱范大富的方法,但都无济于事。
范大富从年轻时期就混迹江湖,虽说几进几出,但狠人始终是狠人,他比狠还多一点,十足的狼人一个。
一开始,他在我面前示弱,打感情牌,说他如今年纪大了,又进过好几次局子,找工作也不容易,身体年轻的时候已经造得差不多了,留下一身伤病。
他开始表演,勉强挤了两滴眼泪水,说他但凡有点门路也不会来打扰我。
他岂止是打扰我,简直就把我家当成了旅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的生活。
最初我受了范丽日记的影响,尽管范大富在我生命中从未充当过父亲的角色,但我身体里到底流着他的血。
我一次又一次妥协,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最终我忍无可忍,让他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这里容不下他这一尊佛。
他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将一纸亲子鉴定甩在我面前。
范大富招牌式的无赖表情,加上范大富招牌式的无赖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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