媖娘尴尬地站在那里,欲说又止了老半天,才犹犹豫豫地说道:“是外祖母和母亲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吓得不敢出屋,等我知道的时候,什么都晚了。”
穆十四娘并不想在这事上再多计较,“事都了了,掌柜的也没多说,翻过吧。”
媖娘忐忑地问道:“施思,你不怪我了?”
穆十四娘手里忙活着,摇了摇头。
“那我明日再来。”看着媖娘逃也似地背影,穆十四娘又觉得她十分可怜。
看到灵秀依旧气鼓鼓的,“明日她再来,这事莫再提了。”
灵秀回道:“我知道,但不提不表示我还相信她。”
穆十四娘无声地笑了笑,这也是人之常情,自己也不能免俗。
之后,三个人就这样相安无事地共处于后坊之中,媖娘用织机的时候,灵秀就在一旁盘线,总之坚持各织各的,再不像以往那样,互相帮忙了。
前院,舒掌柜接待了突然来访的洛玉瑯,连客套都没有,洛玉瑯直接指了指身边的小厮,“想着既然入了股,也不能什么也不干,他人最机灵了,掌柜的只管差遣。”
舒掌柜心下了然,但拿人钱财手短,只能接受。
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就拿出穆十四娘刚刚绣好的外衫,让他过目。
洛玉瑯察觉到上面的绣纹略有些不同,因为心底牵着事,状似随意地问道:“掌柜的新请了绣娘?”
舒掌柜先是一惊,而后怀疑起了洛玉瑯的意图,莫非他坚持入股是另有所图?
洛玉瑯接下来的话却令她安了心,“与以前的花样区别挺大的。”
“洛公子好眼力,确实是新人所绣,若是公子不喜欢,我让人拆了重绣。”舒掌柜回答道。
洛玉瑯见自己的猜想得到证实,想着自己的人进来了,了解清楚不过早晚的事,轻巧地说道:“无妨,偶尔换换也挺好的。”
之后,也没久待,只是离去后,顺手带走了那件外衫。
因为洛玉瑯的态度模棱两可,坊中倒是并没有像上次那样传得沸沸扬扬,李管事娘子也依旧绣着洛玉瑯的外衫,穆十四娘却有种终于逃过一劫的感觉。
入冬已经有些时日,坊里因冬至节放了假,穆十四娘这次并没有与刘大娘一起去城外烧香,而是去了东门的墨轩客栈,里面住满了赶来应考的各地考生,但向掌柜的打听却并没有得到穆十五郎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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