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双手接过兔肉,连忙向莫氏道谢。
而一些好事的邻居则鄙夷的看着她,似乎颇为瞧不起她这上门讨肉的行径。
二姑也不理睬,只是拿着肉就急忙离开。
莫氏锁好门,将外面的流言蜚语关在了门外。
“娘。”
安娴糯糯的喊莫氏一声。
莫氏摸了摸她的头,一脸的慈祥。
“快吃,娴儿要吃饱些才能长高高。”
二姑抱着怀里那点兔肉跑回家,一进门,就奔向那饿得哭喊的儿子。
“乖儿,娘回来了,今天有肉吃了,乖儿,不哭了不哭了。”
听到二姑的声音,小孩凶猛的哭声戛然而止。
二姑赶紧将讨来的肉一点点撕下来喂他,一点都顾不上自己。
她的孩子很小,三岁多这样子。
……
“哥,娘,你们刚才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是不愿意与人分享,我是不愿意跟这样的人分享!”
安芸还是生气,一整晚都闷闷不乐。
“唉,她也是个可怜人。”
莫氏只是叹气一声,又没有了下文,留安芸一个人为这话摸不着头脑,满脸疑惑。
所以?
安芸将视线转向安逸,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笑。
安逸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急忙说。
“说了给你再猎一只的,我明儿就去。”
“哼,这还差不多。”
……
京城
景王府
裴景琰的死党!邪医白辞正在为他诊治。
白辞长着一张雌雄莫辨的俊美容颜,他狭长的丹凤眼微微挑起便已尽显阴柔之姿。
又因他诱人的红唇抿成一条直线,漆黑的长发直直垂落,勃颈处的肌肤白皙细嫩以及那微微敞开的红衣,使得他看起来更加的妩媚至极,妖娆魅惑。
“你说,你怎么不死了呢?”
白辞一边针灸着裴景琰受伤的胸口,一边说风凉话。
他的声音温润尔雅,听起来很舒服。
裴景琰闻言瞥他一眼。
“你很希望我死?”
“你死了我还乐的清闲,省的每次大老远的被你叫回来,我不憋屈?”
白辞说着,手下施针的劲倒是轻了许多。
白辞运气,温柔又强劲的内力顺着他的指尖从针口处行至裴景琰的经脉。
裴景琰顿感自己的经脉被一股暖流护住,源源不断的暖流瞬间流至他身体的各个角落,他的伤口不再疼痛。
“这次又是谁下的手?这么重。”白辞凝眉。
“还在查,很重吗?”裴景琰不觉得。
“啧啧啧,就是差一点点死了,不过,你得多亏那个救你的人,不然你早死了。”
“怎么说?”
一想到安芸笑靥如花的样子,裴景琰语气温柔了些。
白辞面露讶色,他俩认识这么久,可也难见裴景琰有这样的温柔,多数情况下,裴景琰是话少面寒语气冷的存在。
“救你的人给你敷的草药有蕴养经脉和止血解毒的功效,也因此解决了你的性命之忧,有机会让本医对你施以援手,不然,就算我的医术再高明也无可奈何。”
白辞说着便施以最后一针,这一针是施在离裴景琰的心口处最近的一根经脉上,也是最关键的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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