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语嘿嘿笑道:“很简单,事成后让我做厂长。”
文语此言一出,不光是陈钰琪感到意外,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差异。
李道裴心想:老同学呀,你是不想活了吗?这么狂,以后有你好果子吃了,你只是一个实习生而已,凭什么?难道我的宝押对了?
王战听后,尽是鄙视和仇恨。
瞬间陈钰琪哈哈大笑对文语说道:“你个娃娃,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还是好好做好你的实习生就算了,娃娃你想太多了。”
“不是,我不想让永丰第一机床厂就这样毁了,整个永丰镇大部分人都失业了,无家可归,再说,您现在可能会觉得我说话好搞笑,但在不久的将来您一定会像玉厂一样求着我上位。”
陈钰琪也开始讨厌文语,爱吹牛的毛病得改改。
“不是我不信你,是因为你只是一个娃娃,让我怎么敢信你,你就让我静一静思考一下行吗?站一旁看着。再说我不是玉衡之,我要求一个人除非他非常优秀。”
一个应届毕业生,一个实习生居然有这么狂妄不羁,还想做永丰第一机床厂厂长,这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一个玉衡之让人头疼,又有一个傻子实习生让人心烦。
一旁默不作声的玉衡之看到陈钰琪不耐烦的表情,心里像乐开了花似的。
对于其他人都摆着看热闹的心态,只觉得文语太目中无人了,是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了。
王战正憋着一肚子气呢!粗矿的大声喊道:“姓文的,既然你给两位领导提出了我的设计方案有问题,还想做厂长,狂妄至极,我要和你比赛,如果我输了甘愿给你做牛做马,唯命是从,如果你输了,就滚出永丰第一机床厂。”
一旁闷闷不乐的玉衡之也参合道:“还有我,如果你和王工比赛赢了,我就引咎辞职让你做厂长。”
陈钰琪看着意志坚定的玉衡之问道:“要赌这么大吗?你们是不是疯了?他只是一个娃娃而已,你是厂长这样做合适吗?”
“我愿赌服输。”
文语似乎并没有被比赛吓倒,被他的冷眼无情挫伤,淡淡的说道:“就比这桥梁设计,你们有现成的图纸可以优化,我需要人手,还需要重新设计,七天为限,不知各位领导意下如何?”
陈钰琪有些为难,这个相差太大,这样的比赛有失公允。
“娃娃呀,你要认清自己的位置,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但,你这叫什么?叫叫嚣,也就是狂妄,你知道吗?”
文语不是想做厂长,而是他知道不能白白丢掉这29年的管理和研发设计的技能。
他看到父亲为了生存去求他人,他暗暗发誓定要让父母过上好日子,让父老乡亲过上好日子。
90年代初对于工业革命事业中央非常重视,一门心思开展数控机床的研发工作,便忽略了中饱私囊、贪污受贿再加上本身技术水平和部门之间的不团结,才导致多个项目停滞不前,最终越积越多,国家透资,劳民伤财。
被迫无奈,陈钰琪心知有个人出来牵制玉衡之说不定是好事,便答应了考虑他们的比赛请求。
最后陈钰琪告诉玉衡之他要和文语去车间聊聊。
其实陈钰琪带文语去车间是想让他看看数控机床,知难而退。
毕竟所有人包括陈钰琪和文乾只觉得他年轻只是意气用事。
永丰第一机床厂是海鸣市重要的国营企业之一,也是数控机床研发的龙头企业。
占地面积50亩,曾经整个永丰镇几乎全名在职,回忆过往辉煌的时候,陈钰琪满怀笑意,看着而今一排排集满灰尘的机器帆布上却摆着时光的跎蹉。
文语打开长城牌摇头扇,掀开一台最近调试的设备,一股机油味扑鼻,硕大的电柜箱让文语一惊。
笨重的机身和普通大力铣床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多了一个xyz三轴显示屏而已,电柜的控制面板上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智能操作界面。
陈钰琪带好眼镜走近第一台数控铣床,看到电柜上只有简易的三轴坐标系,并没有丝毫智能按钮,不禁脸色突变,本想找来玉衡之问个清楚,却得到了文语的阻止。
“陈叔叔,我这样叫您可以吗?”
“可以呀!我要问问玉衡之这是怎么回事?你拦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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