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道观,颓垣败井。
半掩的大门轻轻一推,生锈的螺纽发出“嘎吱”声,仿佛得了肺病的老者……
几人匆匆进来,关门下钥。
“他们……应该不会发现吧?”筱禾低声细语。
“暂时不会,”芊千道,“刚刚你们也看到了,他们是靠气息来寻找猎物的!”
南夕环顾四周,道观的院子萧条荒凉,却……
“你们发现没有,这道观……怎么没有浓烟?”
她不提醒,几人到还未发觉。
洛岩一跃而起,飞上观顶查视,那些狂人走到这里,竟然齐刷刷地回头,折返而去,而这座道馆外,浓烟依旧,到像个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怎么样?追来了吗?”
他刚刚下来,南夕就凑上去问。
洛岩摇头,但是看他的表情,似乎也并不乐观。
砚安上前:“怎么了?这里也不安全?”
“不知,”洛岩道,“只是这里……不知为何,确实没有浓烟!狂人……也不敢靠近!”
“这里……怕不是有毒王吧!”聿辰开起了玩笑。
南夕一个箭步跳到洛岩身后,扒住人家的肩膀:“不不不……不会吧?”
筱禾自动将脑袋扭向另一边,大家都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可南夕摸着摸着,似乎已经习惯,而老虎……除了干瞪眼,好像也不会发威……
“咳咳——”
聿辰咳嗽提醒她,南夕这才松开手,呵呵傻笑……
“不论这里有什么,小心谨慎即可,待明日天一亮,我们再探!”
洛岩发话,几人打扫的打扫,生火的生火,在道馆主厅,凑合着将就一晚。
聿辰好不容易找来稻草,给三位姑娘铺床,而他们倚着木柱,坐着便能睡了……
“噗嘶——芊千,”南夕忽闪着眼睛低语,“你说这个阴蛇蛊,无孔不入,我们怎么躲呀?”
洛岩正盘着胳膊闭目,听她这嘀咕,不禁冷笑她重生一世而已,竟然如此惜命!
“我不知这蛇蛊用的是什么毒蛇,不过蛇嘛……总是怕雄黄的!”芊千同样捏着嗓子。
“雄黄?哎……这梦渊连荒郊野岭都比不上了,去哪里找雄黄酒呢!”南夕失落转身,双手垫在后脑勺,翘起二郎腿,怎么看……也不像个女孩子。
她突然扭头,恰好与洛岩的眼睛相对,洛岩的目光也在一瞬间移开,些许抖动,看上去有些慌乱。
“洛岩?你有雄黄酒吗?”
“没有!”
“啊?我还以为你有呢!”南夕嘟嘴躺回原位。
“你怎么会以为我有!”洛岩白眼,自己难不成是个老妈子,什么都得备全么。
南夕转回,双肘撑着稻草,双手托着下巴:“因为你是洛岩,没有什么是你想不到的!”
此话一出,洛岩的眸子一顿,本以为自己处处不给好脸色,南夕对自己也多是敬而远之,怎得看她那双晶莹的眼,格外真诚。
“得了啊,什么时候了……还拍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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