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德口鼻喷气,硬闯不出他弟弟拦路的肥壮身躯后,拧眉呵斥道:“你这蠢货莫阻我!那小子自言善卦,模样却不过半百,又能有几斤几两?”
赵武德完全听不进他哥哥对她的评判,他就想听听她有什么话要说!
等她把话说完后,他哥哥爱咋样就咋样,他才懒得管呢!
“哥哥你听俺说,你忘了你上次你叫那老道帮你随便算算,他死活都不肯松口,白瞎了俺们那么多好酒的事了吗?!”
“这次俺们遇上了好心的活神仙,就听听看也不会掉块肉啊哥哥!”
“若是哥哥不想听的话,那就把机会让给俺啊!俺想听!俺也是赵道友!”
那紧张到急切的大嗓门,一声接一声地响彻林间时,赵文德听得脸色愈加铁青!
这死呆子的胳膊肘往外拐,伙同外人一起骂他是有便宜不占的王八蛋,简直是混账东西!
若他执意不听她的谗言,可不就落了她的下乘吗?
庄苓泰然自若地看着戏,清亮的黑白眸稍瞥时,瞧着赵武德激动到双颊通红的肥脸,她缓停下故弄玄虚的掐诀把戏,转而看向赵文德不信任她的倭瓜脸。
“买卖不成仁义在,更何况无某还古道热肠,赵道友不想听也无妨,犯不着对无某起杀心,不然撕破脸皮,可是要遭罪的哦”
这威胁嘛,既讲究先发制人,也讲究后发制人,左右不过是考量个人对时机的把控。
然而后下手,可比先下手要难得多,也更加考验人的胆识。
因为后发,常常受制于人,唯有周旋得当,才能打个措手不及。
话音稍顿,庄苓耸肩一笑,睥睨着眸光,桀骜不驯道:“一入金丹,容颜定型,无某不才,修道数载,也就比诸位‘强了一星半点’而已”
庄苓微咬重音,笑容愈发核善。
虽然她清楚自己在吹牛,但她在赌人心的趋利避害,也赌自己装得够像样,赵文德就不会敢轻举妄动,赵武德也会更加坚信她是真的有本事!
因为有一个人退却,就会有一个人被传染,从众心理在哪都会生效,更别提是小说里修仙越久越容易怕死的普罗大众。
基于小说里高阶修士能看到低阶修士的境界设定,为表明她是真的比他们都强,她状似漫不经心间地随口说起修仙文里详细写过的关系网,借此巧妙地坐实她掐掐指就能知晓前因后果的卦修身份。
“赵文德,下界凡子,半百之年修到筑基境中期,其资质稍显逊色,曾拜入现已没落的静虚派,然因亵渎别派来访的师妹而被逐出师门,一直漂泊至此,遍四海为家”
“其弟虽受到其连坐之罪,但顾念令弟遇事能明辨不疑,不惑之年已至筑基境后期,又仅差一线机遇,即可化升金丹,故门派留有余情,现已坐到长老级的位置,不然怎么能揽上金老七的私活呢”
庄苓坦然受着赵氏兄弟俩惊疑不定又暗含忌惮的目光,她仍旧淡然笑之,继续忽悠道:“金老七那老小子不厚道,净整些登不上台面的脏活,又岂能比得过无某的神通?”
“自古以往,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见机不早,悔之晚矣,望珍之慎之。”
庄苓没有着重介绍自己的本事,一踩一捧是为了留有想象的空间,她就等着那俩货自己说服自己呢!
赵氏俩兄弟互相对视片刻后,都觉得她应是有什么事要交给他们去办,但他们的手头上还有金老七那边的活计没弄完,而她不给出实打实的好处来,他们也不敢冒险去开罪金老七啊。
这年头换老大办事,可不是说走就能走,他们得看看她背后的势力,值不值得他们去以身犯险!
虽然他们无从得知她是不是真的大能,但大能的脾性都很千奇百怪,尤甚喜欢捉弄小辈,瞧着她一会一个样,倒是能勉强信她所言,却又不能尽信表象,以免上当受骗。
赵文德携剑抱拳说道:“这些不入流的俗事,倒也不是什么秘闻,阁下稍有心打听就能知晓,还望拿出些值得我等信服之事,不然赵某与舍弟定当殊死一战,以绝旁人口舌!”
赵武德同样携刃抱拳,随他哥哥一起向她施压,毕竟他也想听到有用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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