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壮……”
有些跟不上节奏的阿执,看着随便一根剑刺都能刺伤人的大豪彘,妖兽迸发杀气的时候令她后脊背发凉,她不敢忘。把折鸢伤到一身血淋淋的妖兽,居然有名,还叫“壮壮”。
“从小的玩伴?竟然有人与豪彘一起长大成为朋友?原来君安城的世家公子现在都喜欢饲养妖兽了?那为什么官家还要摆下除妖场,这不是自己人抓自己人吗?”她问。
银月缶首领嗤了一声,反驳:“君安城里可没养妖兽的嗜好。”
徐师给她解释:“小娘子,你可能有所不知,这位张三公子寄养于张府,却并非君安张家血统。他是西北十三诸侯送来的质子,生活起居的习惯,与土生土长的君安人自然有不同。私养妖兽也不见怪了。”
“啊,原来如此。怪不得娘亲只提到张府的两位公子,大公子已婚配,二公子即张守信未婚。我从来不知道还有第三个。原来他是质子。”谜底终于揭开,阿执连连感慨。
张三公子,也是个质子。
至于送来质子养在君安城,是为了巩固君安城在九鼎国中的霸主之位,历任城主频出的奇招之一,也是最为其他八个护鼎国诟病的下流招式,因为所谓“送”质子,不如说是“抢”八个护鼎国的继承人,统统关押在君安城。若不送来质子或质女,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君安城先礼后兵,反正一定要将八国的继承人至少拿捏一名在手中,以此作为筹码要挟。
这就是君安城主的算盘。
阿执比较幸运,与弟弟二人同为东雷震国的继承人,最后送来君安城受苦多年的是弟弟而不是她。
“从未露面的张三公子竟寄养在张府?”阿执喃喃,“可我怎么听说的是,君安城中所有质子全部集体中在田间坊?难道也可以寄养在大户人家的府上吗?”
徐师给她解释:“君安城虽有质子集中抚养于田间坊的规矩,但并非死板。譬如质子中有同姓氏的,或者有官员人家愿意代为收养的,可改变姓氏之后养在府中。但一般而言,收养在官宦人家府上的质子不大会抛头露面,这也是为什么张三公子很少为人所知的原因。三公子所出的一路诸侯本家姓张,与君安城的这张氏大户旺族追溯几百代,也算同出一家。就因为这,张姓诸侯的质子由君安城的张大人收养了。”
“原来如此。”阿执点头,又问,“你们是怎么查到张三公子跟豪彘有关的?”
酒醉的大叔坐在炤台旁边,迷迷糊糊地开口:“从豪彘装昏迷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了。野生的妖兽哪里听得懂人话?还会装晕、耍心机,想骗过我?一看就是有过主人调教。”
徐师哈哈笑着,接下去说道:“豪彘挨了不寿一顿打,兽血屏退后恢复了神智,就是现在这种胆小的样子。你想,它在除妖场上惨遭追杀,那为了保命,第一个投奔的肯定是真正的主人了。顺藤摸瓜,没想到竟然引出来了张府的三公子。”
他冲着老仆和阿铁笑道:“不如你们来解释一下豪彘跟你家公子的过往吧。”
老仆连忙详细讲来,为张三公子争取个脱罪的机会:“银月缶大人们说的没错,我家公子的确是西北十三路诸侯张元帅的质子,我与阿铁随同公子来到君安城,一直在公子身边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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