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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墨听在耳中,心里将庆毓光骂了个通透,表面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庆毓光嘴角含笑,在外人来看的耳鬓厮磨不过是两人之间的暗自较量,北堂墨点了点头。
庆毓光也不蹉跎,将手伸向北堂墨,北堂墨爽快接上借力翻身上马,回头看了眼墨北和惊蛰,庆毓光也是精明之人,朝隐卫瞟了眼,牵来马匹众人便上了路。
南祁皇城不同于北昭国的肃穆庄重却极具繁华典雅,一路骏马奔腾,北堂墨感受着庆毓光自脑后而来的锐利目光。
她很明白庆毓光带她入宫不过是坐实她内外通敌的罪名,让众人对她更加深觉厌恶,毕竟无论是何国何地连生己养己的国土都背叛的人到哪都会被人唾弃。
而她之所以上马,也不过是借力打力,配合庆毓光做实了自己罪名同时行国君交代之事,顺带瞧瞧庆毓光真正在意之人究竟是谁。
很快北堂墨一行人便到了南祁国正辰殿,庆毓光率先下马,北堂墨紧随而下,抬头看向金碧辉煌的正辰殿。
“将军,这是…”
“北昭国北堂世子”
“是,这北…”
国君常侍惊谔得看了眼北堂墨,见其面上漆黑头顶杂草衣衫破烂,若无将军明示他还真以为是外街随处可寻的落魄乞丐。
面对常侍的疑惑,北堂墨不以为然仰起黑脸朝常侍露出八颗洁白牙齿的标准笑容,着实让常侍身心一颤。
这要是放在夜里指不定得吓死多少胆小的侍女,虽是想着,常侍也不忘本分忙让出道,接应道。
“北…北堂世子这边请…”
“有劳公公,有劳公公”
一连两声公公唤得常侍险些踩滑跌地,回首见庆毓光目光在北堂墨身上来回衡量,念及关乎两人的传言,常侍只得忍了又忍。
“世子,奴才不是公公”
“哦”北堂墨点了点头,琢磨着难道这个朝代不唤公公?忽而看向常侍笑道:“那叫太监?”
“世子!奴才不是阉人!”
“…”
忍无可忍则无需再忍,不过一个质子,常侍自然不会太过克制自己,方才也不过卖庆毓光面子,而今庆毓光已远去,自然也就爆发了,偏生北堂墨一拍脑门,居然还笑了起来。
这下常侍气得只差没头顶冒烟,看来不给这北堂世子一点儿颜色,她还真就无法领悟自己现今的地位。
常侍拿了主意带着北堂墨前往正辰殿面见了南祁国君,便将北堂墨安排在了皇城最左边角临近冷宫的栖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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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北昭国的春,南祁国属西南纵使春季来临也依旧夜冷风寒,尤其还是在临近冷宫的荒凉地界,常年无人清冷刚好合了北堂墨的心思。
北堂墨站在院内,双手背负身后,抬头看向空中星辰,口中默念着北昭国君给自己说的字谜。
第一句“元庚末年”按字面意思应该是指时间,但不应该简单到只是时间吧?!北堂墨自问自答,从脑中残留的记忆里思索了半晌,最后爽快的选择了放弃,毕竟学渣做题能不蒙B就不蒙B,不然就真的懵逼,既然没有ACD,那就直接进入下一题。
第二句“金辰未酉”字内有时但若还是指时间第一句岂不成了废话,北堂墨转了转方向无意识看向东方星辰,顺息恍然大悟,感谢起自己独有的兴趣爱好,想当初北堂墨可是一鼓作气将周易八卦看了个通透,虽说不上顶级但摆个摊算个命还是搓搓有余。
想到就做,北堂墨回首看了下在屋子里忙活的惊蛰和墨北,反正闲来无事,北堂墨眼瞅着金星顺着方向走了出去,北堂墨前脚刚走,惊蛰便如心有灵犀般眼皮跳个没完,往院内一看惊得魂都差点儿没了。
“世子!世子!世子!”
在院内连寻了几圈都不见北堂墨的踪迹,惊蛰急得直跳脚,墨北走出来看在门边双手挽胸。
“世子那么大个人了,怕什么?”
“是,是不怕,可…”
“什么?”
见惊蛰欲言又止,墨北靠近惊蛰,惊蛰瞅了眼墨北,一扶脑门。
“可世子是个路痴啊…”
“…”
“你说怕不怕?”
“…我上你下”
两人对视一眼,墨北以行动表示率先跃上屋顶寻了出去,惊蛰也不示弱,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就算世子再迷路也不至于短短时间内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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