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抬头看了看天色,瞄准玲仙儿和贺君诚所在的房间,手一抬,众黑衣人借令纷纷遵循目标而去。
此时房间内,玲仙儿已瞌睡上头眼看就要睡过去,一阵脚步传来,睁眸间寻得贺君诚已手持折扇一挥熄灭屋中蜡烛,玲仙儿忙抽出长鞭,随同贺君诚埋伏在屋内。
不多时藏匿在屋顶的黑衣人纷纷踏入房间于黑暗中搜寻暗杀对象,玲仙儿眼看黑衣人就要摸上自己,抬手挥动长鞭,倒刺勾打在黑衣人身上皮开肉绽,激战开场谁也逃不了,贺君诚也不弛缓折扇一开转动间瞬息化为精铁,寒光袭上黑衣人面颊,只见折扇合并,人已无生息。
屋内烛火未明,仅得月光照耀下血光四溅染了屋内置物,破壁碎器声此起彼伏,屋檐之上为首的黑衣首领算着时间,看向屋内送上的许许人头,毫无情绪波动,他清楚贺君诚的实力也清楚人海战术可不是谁都能够扛下来的,又一抬手另一波黑衣人冲进屋内,此时就算贺君诚无影响,玲仙儿却是快要支撑不住,眼看黑衣人利剑就要逼近自己,玲仙儿猛地一退却未注意到身后另外一名黑衣人已朝自己挥剑而来,前后夹击之下,玲仙儿只觉肩上被人一拉,回首贺君诚已前胸后背各有负伤。
“君诚哥哥!”
“跟着我!”
贺君诚一咬牙看向四面围攻而来的黑衣人,转动折扇按动扇柄机关,银针飞射正中黑衣人额心纷纷倒地散开,玲仙儿一愣神,回头看向脸色泛青明显中毒征兆的贺君诚,吓得魂都快丢了,连忙扶住身体不稳的贺君诚。
“君诚哥哥,你怎样了!”
“剑上有毒!”
玲仙儿一听赶忙从怀中拿出抑制毒性发作的药丸就欲给贺君诚喂下去,岂料贺君诚却是摇了摇头,盯着屋顶正看着他的黑衣首领咬牙启齿。
“没用的”
“…”
玲仙儿顺着贺君诚的目光看向屋顶,只见黑衣首领双手一拍响起刺耳掌声,伴随黑衣首领落地后亮起的烛光停止,贺君诚看着黑衣首领那缕银发,遥远的记忆涌入脑海,当年师父死时他见过这个人,可之后他查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这个人,今日也总算是因祸得福。
“好久不见,一见就是大手笔啊!”
“贺太子说笑了,对您怎能不动用大手笔”
贺君诚上下打量着黑衣首领,除了那缕银发,遮挡半边的容颜上右眼刀痕刺目狰狞,再到完好的左眼,他好像见过这个人,不…不是师父死的时候…究竟是何时…
玲仙儿看着贺君诚眉宇紧锁以为是毒入心脏,怒火攻心冲黑衣首领嚷道。
“快把解药拿出来!”
“呵呵…”黑衣首领瞅着满眸皆是伤心难过的玲仙儿,冷笑道:“没有解药”
“怎么会没有解药!”
“那你就得问问你身旁这位四国第一药师了”
“君诚哥哥……”
贺君诚没有理会玲仙儿,反倒是盯向黑衣首领。
“你怎会有幻梦!你可是皇室中人?”
黑衣首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贺君诚看得一知半解,这幻梦是他创造的,非皇室中人不可取用,一直以来都保存在他的密室中,难不成…
“贺太子,为何不想想在之前呢?”
贺君诚猛地愣住,不可置信看向黑衣首领,黑衣首领轻声浅笑,于贺君诚瞪大的瞳孔中慢慢扯下面罩,那一刻贺君诚差点摔倒地上。
“为何是你!为何啊!!!”
“…”
黑衣首领看着贺君诚因嘶吼而狰狞的面目,仰头大笑,猝然冲过去伸手抓住贺君诚衣襟,将贺君诚整个提了起来。
“为何我明明比你努力,为何我明明比你用功,师父还是将毕生绝学倾囊相授于你,我也想问为何是你!”
“噗…”
黑衣首领说完用十成之力将贺君诚甩向圆桌,圆桌碎裂,贺君诚一口腥血喷出,浑身止不住的发抖,看向黑衣首领的双眸除了恨便是始终无法相信的现实,紧咬被鲜血染红的银牙,透露着情感的牵绊仍是不愿相信道。
“你…你可是我的师兄啊!”
“闭嘴!”
“你…你…当年那么疼我…那么护我…”
“够了!”
黑衣首领一脚踩上贺君诚胸膛受伤处,俯视仍旧不死心的贺君诚,看着贺君诚抱着自己的腿,启齿道。
“告诉我…不是你下的毒…”
“重要吗?”
“告诉我…不是你…”
“…”
贺君诚死死的抱住黑衣首领的腿,仍由毒气扩散全身经脉,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师父院中那时候的师兄温文尔雅,他也总喜欢抱着师兄的腿撒娇,师兄总会蹲下身轻拍他的头,而不是现在这样敌人相杀,可他等来的却是黑衣首领更用力的踩踏,血一个劲儿的往外冒,激得玲仙儿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你到底想怎样!”
黑衣首领瞟了眼玲仙儿,俯视仅凭意志清醒的贺君诚,双手挽胸冷笑道。
“给我九千岁”
“玲仙儿,你不能给他!…啊!!”
贺君诚一吼,黑衣首领就踩得更用力,看着贺君诚痛到无法言语,玲仙儿根本来不及思考,伸手从怀中掏出装有九千岁的锦盒朝黑衣首领伸去。
黑衣首领看着玲仙儿递来的锦盒,手刚触碰到盒角,手臂断裂之痛钻心而来,血飞溅玲仙儿脸颊,震撼了玲仙儿瞪大的灵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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